徐怀谷拆开信,大致瞥了两眼,故作恍然似的点了点头,道:“樊萱,恐怕你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为何?”
“你师父在信上说了,要向我借一件东西用。然而那件东西已经被我留在扶摇宗了,现如今她要起来,我还得送信去扶摇宗,让人把那东西带过来,可能要个几天的样子。”
樊萱半信半疑地看了眼徐怀谷,问道:“要几天?”
“我就算今夜就送传信飞剑过去,起码也得五日后才有人把东西送过来。”
“五日……”樊萱沉吟片刻,“五日倒也还来得及。”
“所以说,你就在清风谷上住个五六日,到时候等徐怀谷把东西也拿到手了,你再回宗去。”余芹抓着她的手,把她领坐下,笑道,“岂不是两不误?”
樊萱皱了皱眉,还想说些什么,徐怀谷便笑道:“你就安心住下吧,你师父那边我会传信给她,说我留你在此住几天,不妨事。”
“那也好,那我就留几天吧。”
余芹笑着点了点头,道:“明日我带你在清风谷逛一逛。”
樊萱点点头。
她自然是被蒙在鼓里的,哪里知道徐怀谷与她师父所谈的买卖,就是她自己?虽说慕容狄也是一片好心,然而就以送东西为由将樊萱打发到了清风谷上来,却未免有些失于草率。
徐怀谷低头看向樊萱,只见她与余芹说笑着,浑然不知一切。她方才从紫霞宗而来,与她师父便已是诀别了。既然到了徐怀谷这边,不论是以何理由留下她,她也回不去了。慕容狄就不多叮嘱几句?当真就如此绝情,做戏做得这么真,一些恻隐之心也没有?
徐怀谷又看了几眼慕容狄给他的那封信,那信上只说要徐怀谷照顾好她,再就是等樊萱八境之后,再把镯子给她,届时她便会知道一切了。除此之外,再无别话。徐怀谷不禁有些皱眉,再问了她一遍道:“你师父当真就没和你再说些别的?”
樊萱愣了愣,答道:“没有。怎么,那信上遗漏了什么不成?要不我回去再问师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