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实见场面有些胶着,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当了个和事佬,心湖传音给樊萱道:“徐怀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这样低头给他道歉,他心中恨意起码也消了三分。只是死人一事不是小事,他说没办法代替死人原谅你,也是道义使然。你站在这里也没有用,不如先离去,用实际行动让他原谅你。这些日子,我也尽量帮你劝劝。”
樊萱目光微闪,感激地朝殷子实瞟了一眼,嘴上没动,心中也传音回道:“多谢你。”
樊萱又向徐怀谷行了一礼,才就此离开。徐怀谷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殷子实,殷子实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装作没看见。
李紫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了身,她走到徐怀谷身边,叹道:“我师父常说杀生容易救生难。船舶桥梁修建三年五载,毁于一夕之间。物件尚且如此,更何况于人,死了便再也没有了。正由于创生不易,因此才更要珍惜。”
徐怀谷还在为樊萱的事生气,此时眉头紧皱,余芹则是有些好奇地看向李紫。
殷子实笑道:“才刚听闻姑娘来自太华山,见识果真不俗。”
李紫也笑着回道:“想来这位便是殷道友了?久仰大名。”
殷子实拱手谦虚道:“姑娘可别抬举我,我这个名字若说是在东扶摇洲,可能还有一两人知晓,但在中土肯定是毫无名声的。姑娘也不必哄我,我有自知之明。”
李紫却笑道:“非也非也。原是我来到东扶摇洲之前,就有人告诉我有机会一定要去扶摇宗看一看。我又问起扶摇宗之中的修士,那人就告诉我殷道友的名字,今日得见,也算是一桩幸事。”
殷子实只是笑了笑,心里究竟信了几分,谁也说不准。他暗道这姑娘家还挺会见人讲话的,也不知道徐怀谷和她是如何相识。
还没等殷子实想好怎么问,李紫倒大大方方说了个干净:“我和徐怀谷原是童年时的好友,一起居住在青岭,后来得幸遇见我师父才到了中土的太华山开始修行。如今青岭有难,我自然是从中土赶了回来,恰好徐怀谷也在青岭,便干脆同行,准备上战场杀妖,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原来如此,二人的相识不过只是机缘巧合罢了。这样一来,那些不必要的误会也好解开。
余芹心里松了一口气,殷子实脸色也好看多了。
徐怀谷朝余芹一笑,余芹忙红了脸,垂下头不去看他,手指不经意搭在肩上的长发上。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在有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