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平静的女声传来,徐怀谷往说话那人看去,立时皱眉。原来那叫住他的女子,是樊萱。
徐怀谷原先落座之时,也注意到了紫霞宗到场的是樊萱,但是徐怀谷现如今已经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纠葛,因此只当做没看见。只不过徐怀谷还没说话,她倒先叫起自己来了,是几个意思?当年的事,她做的还不够过分吗?
本来众人的目光都在徐怀谷和余芹的身上,但樊萱一说话,自然各人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徐怀谷立在原地,朝她冷笑了一声,颇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我道是谁,能代表紫霞宗坐在这么靠前的席位,原来是樊道友,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樊萱面不改色,说道:“徐道友对当年的事情还是介怀在心?”
徐怀谷脸色阴沉,不说话。
二人之间的硝烟气十足,像是有一点子火星,就要炸开似的。殷子实皱了眉,当年事情的经过他最清楚不过了,以樊萱那不肯服输的性子和徐怀谷的执念,恐怕二人这一见面,又要打起来。
他已经做好拉架的准备了,但是出乎殷子实意料之外的是,樊萱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她从桌上端了一杯酒,面对徐怀谷,一字一句说道:“当时我年少无知,又仗着宗门的势力,欠你一个交代,如今我想明白了,是我错了,这杯酒,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赔礼。”
听到这话从樊萱口中说出来,徐怀谷心中也有些讶异,但他面上已经只是挑了挑眉,不做搭理。
樊萱抬头将酒一口饮尽,又认真说道:“徐怀谷,对不起。”
徐怀谷依旧冷笑不已,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对不起的是死在你手底下的庄野云!你向她去说,看她会不会原谅你!”
樊萱低头,喃喃道:“逝者已逝,当年的事我确实要负全责,我真的已经悔过了。最近这段日子我愈发感觉到良心不安,只是当年的大错已经酿成,我也是后悔莫及。向她寻求原谅已是不可能了,这世上能代替她原谅我的,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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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谷脸色冰冷,道:“没有人可以代替一个死人原谅杀她的人。”
樊萱只是低头立在原地,一言不发,似乎也没有打算离去的意思。那同她一起来的同属紫霞宗的何韧心,也颇有些惊讶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