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谷问张小禾道:“说起来,我听说你也离开了青岭,去哪了?”
张小禾想了想,答道:“我啊,没去什么远地方,只是游历了一番大余国和大和国,便回来了,左右不过只离开了青岭四五年而已。之后,我便在这里当私塾先生,平日里教孩子们些礼仪道德之类。”
大和国……那么他一定去过淇阴了,徐怀谷心里还想着那个在淇阴醉花苑里的样貌酷似张小禾的人。
张小禾还在继续笑道:“我可比不上你,在各处都出了名。东扶摇洲稍微与修士界有关系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徐怀谷苦涩一笑,道:“我这名声,恐怕在外头不太好吧?唉,四处得罪了不少人,我又是孤家寡人的,名声狼藉也属实无奈。”
李紫听罢,心中忖度一番,决心还是问个明白,便道:“我听说东扶摇洲有一条去飞鱼洲的渡船,在海里遇难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此事,徐怀谷便冷下了脸,道:“是我被人算计了,若不是有人暗中护住我,我早就被那人算计死了。淅城的燕家,我迟早会回去找他们算账。”
李紫蹙眉道:“这么说起来,渡船遇难和你无关?”
“本来就与我无关,是有人栽赃到了我的头上。”徐怀谷握紧了拳头,神情愤懑,“为了算计我,她还不惜把整艘渡船的人命和货物全都拱手让给了海里的鲸妖一族,实在狠毒!”
李紫和张小禾互换一个眼神,忙把手搭在了徐怀谷握成拳头的手上,劝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为那种人如此动怒不值得,等你重回了淅城,恩怨自然会有一个了解。到时候若我没有离开东扶摇洲,我也和你一起去那燕家,讨个公道!”
徐怀谷神色逐渐放松下来,道:“今天我们三好不容易相聚,不该说这些话。对了,李紫,说说你跟着孙祥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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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笑道:“能怎么样?无非是天天在山头上修行罢了。不过太华山还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的,有时候跟炼丹房的长老学学炼丹,有时候又找两本书来学一下符箓术,倒也不算无聊。”
“你没去中土四处走一走吗?我记得你小时候那会儿跟我说过,你想要去四处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张小禾一下子笑了,李紫也有点不太好意思,羞道:“你问就问,提那会儿的事干嘛?师父管得严,轻易不给我下山头,不过有一次跟了一位师兄下山去办事,倒也一路走了好几个大国,见了不少世面。再就是师父常带我去中土各大宗门里转悠,也见到了许多中土年轻一辈,彼此算是能说上个名字来。不过我见过的世面肯定没有你多,我听说你走遍了东扶摇洲和飞鱼洲。”
徐怀谷谦虚道:“东扶摇洲和飞鱼洲也不过只是些小地方罢了,哪有中土好?常听说中土人才荟萃、景色冠绝,我都还没有机会去过。本来近一段时间准备去中土的,但是又听说东扶摇洲战事将起,因此便马不停蹄赶了回来,没想到你们来的比我还早些。”
李紫热情道:“也不急,今后年月还长着呢,总有机会去中土的,到时候我定要带你好好逛一下太华山。”
徐怀谷点头答应下来,三人一边喝茶,一边又聊了些近年来各人的经历,席间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