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找崔呈秀几人商量商量再说。
结果,这天晚上,魏忠贤放在床头柜子上,一只楠木匣子里的圣旨,不见了。
乾清宫守卫森严,他和客氏住的侧殿外,还有东厂的番子守卫。
他想不通,刺客是怎么无声无息地进入房间的?既能轻易地拿走装圣旨的匣子,就能轻易地取他性命!
再者,那份矫旨,落到张氏手中,就成了他老魏隔绝内外,肆意弄权的一个证据,成了握在张氏手中的把柄,只要张氏向朱由校出示这份圣旨,他魏忠贤的生死,就是朱由校一句话的事!
想到这里,他怕了,一边洗漱,一边让人快去找魏如意。
魏如意飞快地跑来,朱由校在东暖阁养病,御书房没什么大事,他很清闲。
魏忠贤让他去长春宫传话,允许裕妃娘娘去向万岁爷辞行,自呈出宫理由!
张蔷收到消息,心里冷笑不已,任你有多少党争、宫斗的手段,任你有多少党羽、护卫,她只有一只阿宝,就够了。
张蔷牵着平安,来到乾清宫东暖阁外,求见朱由校。
朱由校何尚不想见儿子?但他只有平安这一个儿子,他不敢冒险,他让平安站到门口来,让他远远地看一眼儿子,他就满足了。
张蔷见他躺在宽大的龙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哪怕见到门口的平安,也只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顾秉谦不愧是才子,一纸洋洋洒洒的罪己诏,直接把朱由校压垮了,其威力,不压于海瑞那篇着名的《治安疏》。
平安见娘亲都进去了,自己却被姜姑姑拦在门外,一急,就往高高的门栏上翻,一边翻还一边叫:“爹爹!爹爹!”
张蔷对朱由校说:“平安日夜念叨爹爹,万岁爷就让他进来吧,万岁爷放心,平安身体好,病邪难侵,出生以来,还没生过病呢。”
张皇后也想念平安得紧,不待朱由校回答,她就急步走过去,一把抱起平安,温声问他:“平安,想娘娘没有?”
平安搂住她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想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