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恂等人,等了几天,见递上去的奏章没有消息,正准备联络更多的御史和给事中,联名上折子,这种联名折子,内阁再不给个回复,御史们就要弹劾内阁的各位大佬了。
这天晚上,侯恂下值回到书房,准备起草新的奏章,却见书案上放着一份资料,他以为是哪个同仁送来的,拿起来一看,不由得拍案大笑。
原来,这份资料上,清清楚楚地写明了,棋盘街那家店铺的幕后老板,是如何用三百两银子,收买人家的工人,得到制作肥皂的法子。
却只是学了点皮毛,制作出来的产品,根本没效果。
可笑的是,棋盘街的掌柜,竟将没效果的肥皂,卖给蒙古商人,如今蒙古人闹将起来,挑起了汉蒙矛盾!
一旦引得右翼蒙古投鞭南侵,棋盘街这家店,和店家背后的老板,就是大明的罪人,更是汉民族的千古罪人!
侯恂看得砸舌不已,如此上纲上线,比他这个御史的言辞还犀利,这是谁的文笔啊?
看文章结尾,并无薯名,叫来下人询问,却被告之,并无人来访。
侯恂管不了那么多,将文章里的词句,修修改改揉进了自己的奏章中。
这封由十几名御史和给事中签名的奏折,内阁也不得不处理了。顾秉谦不愿意得罪崔呈秀,只好把折子递到魏忠贤面前。
魏忠贤见崔呈秀几次三番招惹西郊皇庄,却没有一次得到好结果,更是把他的叮嘱抛到脑后,气得要把这个好干儿的都御史给撸了。
崔呈秀只好抱住魏忠贤的大腿,痛哭流涕地道:“亲爸爸!儿子已经拿到了那香水和肥皂制作的法子,虽然现在不成熟,儿子已经找人来研究,总有一日,会做出合格的产品来。
等儿子成功了,就把厂子献给亲爸爸!”
魏忠贤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心中的怒气稍稍平下几分,却还是骂道:“你招惹谁不好?偏去招惹蒙古人!还有,宛平县大牢那事,你给咱家处理干净点,那件事再爆出来,咱家也保不了你!”
崔呈秀惯会看脸色,见他怒气稍减,又道:“亲爸爸还不了解那些言官?惯会哗众取宠,蒙古人会为了几块肥皂,就投鞭南下?
亲爸爸别被那些御史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