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俩人中间的张越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他也不好再在李家待下去,便领着张沅向李安君、李安容告辞。
晾了半晌,路上的泥泞少了许多。
神情纠结的张越看着张沅慢慢的抬起木屐跨过一个泥坑,便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沅儿,你是对安容有意思吗?”
“兄长,我…我…”张沅红着脸支吾了几句,垂下头抠起了拇指的指腹。
张越见状明白了张沅的想法,停下来直接对她说:“沅儿,既然你对他有意,就应该直接对阿翁、阿母言明,免得他们再去相看别人家。他家的家境可以,尤其是云珠嫂嫂也很好相处,至于他二嫂嫂,也是早晚要改嫁出去的。他人长的还行,品行端正又有学识,在咱们五井里,也是难得的佳婿,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你这边犹犹豫豫,说不定别人家的女儿就把他放在了心上,要是被别人抢先了一步,你会不会后悔?”
“兄长,这…这…阿翁和阿母会不会说我不矜持。”张沅完全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平日里看着古板的张越嘴里说出来的。
张越瞥了眼满脸惊讶的张沅,摸着下巴继续讲:“少女怀春,知慕少艾,都是很正常的,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我说,也可以是翩翩少年,淑女好逑。如果人都被抢走了,还要矜持有什么用。”
“那要是他不喜欢我呢?”张沅轻声问,言语中明显带着伤感。
张越听着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拍了拍张沅的头顶问:“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你问过吗?沅儿,你是里正的女儿,不仅生的如花似玉,还聪慧懂事,是个男儿都会喜欢你的。”
一番话砸的张沅晕头转向,她摸着脸环顾四周,快步走到路边的一处水洼,俯身想要从里面看到自己的身影,看自己是否如张越说的那般如花似玉。
张越看着张沅的动作,一把拽起她的后衣领,让她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丢人的事,想看可以等回到家,拿着铜镜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