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君当即红了脸,她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感觉比灶膛里燃烧的着火焰还要热上几分。
“萱萱,你不要再说安君了,万一你哪天打喷嚏,她岂不是也要提两句周郁。你去把罐里的醢盛出来吧,咱们吃拌汤饼。”宋云珠说着用着从翻滚的水泡的铁釜中捞出一块汤饼放进口中,已经熟了。
宋云珠当即让李安君熄火,端过许萱洗好的碗依次摆到灶台上,开始往里面盛汤饼。
不要汤、只要饼,把它和醢搅拌到一起,李无疾这个小娃娃都能吃上满满一碗。
自从进入夏季,只要不是下雨天,李家人都会在院子中吃哺食。
一家人随意的坐在被搬到了院子中的长案边,边大口吃着汤饼边说起了闲话。
宋云珠在咽下嘴中的饼后,随意的提起了石布在六月初二日已经成亲的事情,是她从一个换肉的妇人那里听说的。
其余人都很惊讶,她们完全没有听到半点动静,甚至连迎娶新妇的队伍都没看到。
“我听孙婶母说,石布家不仅没有办婚宴也没有派人去迎娶,那女孩家离得远,是她的两个兄长直接把人送了过来,只简单的拜了堂,连祖坟都没有去祭拜。不是在那一片住的,根本就不知道。”宋云珠解释完,有些口渴的她端起放在左手边的水碗低头喝了起来。
许萱和李安君听后纷纷叹气摇头,她们既为石布新娶的女孩感到不公,但又感到无可奈何,依照石布家的条件,也根本没有钱可以大操大办。
喝完水的宋云珠再次想起了石布曾经说过的话,有些愣神的搅拌着碗中剩余的汤饼,一只眼睛不好的新妇该如何在那个斗来斗去的家中生活下去呢。
不过,这毕竟不是李家的事情,几人的心思很快又被别的事情吸引住。
虽然李安君嘱咐陈显不要把李衍的事情说给包括李安容在内的外人,可她还是忍不住在临睡前把这件事说给了正准备关堂屋门的宋云珠听。
已经猜测到的宋云珠夸张的瞪圆眼睛、捂住张开的嘴巴把李安君拉到芦苇席上坐下惊讶的问:“安君,你…你开玩笑吧,衍儿怎么可能会…会看到一个比自己大了那么多的男人,我觉得有些不可能。”
“嫂嫂,是衍儿亲口跟我说的,我怎么可能听错。不止你觉得不可能,连陈显也觉得有些荒唐。陈显说他叔父最近特别反感有人提他的亲事,让推后两三个月再讲。”李安君支起胳膊托住满是无奈的脸庞回答,弯弯的柳叶眉又皱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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