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人并不是来收蚕茧的,他们凭着过关卡用的传书在五井里租了个空院,用来临时休整。
还算干净的小院内,坐在槐树树荫下的青年拿着竹简皱起了眉头,虽然去兄长友人家探望的礼品在从小黄县出发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但他还不知道兄长在信上提起的李家在哪里。
青年的思绪被突然的“吱吱喳喳”声打断,他卷起竹简抬头望了眼在槐叶间飞来飞去的麻雀,轻轻捏掉落在蓝色襦衣的槐叶后,笑着站起身去了堂屋。
“公子,你怎么进来了,还没有打扫干净呢?”长着山羊胡的中年汉子说完,放下端着的木盆,和另外一个高个子男人把青年推了出去。
青年刚站稳,拿着笤帚扫地的年轻人停了下来,他盯着青年脚上的木屐沉声讲:“公子,你影响我扫地了。”
“哈哈…哈哈…”
在破烂的草棚下喂马的两个中年人忍不住高声笑了起来,其中腰间佩着长剑的男人抿了下胡须走过来讲:“公子,你还是去树荫下坐着吧,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去寻个女人来陪你解解闷。”
青年当即白了男人一眼,甩着袖子往前走了两步后转过身叮嘱男人:“吴大,你可要记住我阿翁的话,他可是让你管住自己的。”
“哎呀呀,公子,我不会乱来的,我那都是两厢情愿的。”男人满不在乎的解释着。
一个匆匆堂屋跑出来的疤脸男人把偏扇递给青年后也跟着插话:“公子,我可以替吴大作证。”
“给钱也不行,你们几个盯着他,让他老实一些,这里不是小黄县,万一被人下套作了局,咱们谁也走不掉。”青年接过偏扇摇着轻风讲。
男人闻言懊恼的跺了跺脚,十分后悔刚才的多嘴。
疤脸男人和拿着笤帚的年轻人以及喂马的中年男人,都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去、去…都去干你们的活去。”男人满脸不悦的推了推疤脸男人,随即笑着走到树荫下要帮青年摇偏扇。
青年见状把偏扇交给男人说:“你也不用如此,等咱们到了有女闾的县城,再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