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我没有呀,你看我,没有打喷嚏也没有咳嗽。”李无疾转着满是无辜的眼眸笃定的讲。
宋云珠听后,揉着疼痛的额头睁大了眼睛,随后释怀一笑,把新做的足衣(即袜子)拿给李无疾,让他自己穿上。
李无疾蜷起双腿,胡乱的套上足衣,然后利落的穿上履跑到案前。
“阿母,我给你梳吧。”李无疾说完,伸手拿过宋云珠手中的木梳,学着她平时的样子开始从上往下梳头发。
由于宋云珠的头发有些干枯,梳起来十分费力。耐心不足的小人儿在梳了两下后,像被压扁了的蹋鞠一样垂下了头。
宋云珠瞥了眼落在淡黄色花儿旁的头发,笑着拿过木梳安慰:“我的头发难梳,你又太小,梳不好很正常的。等你再大一些,就能轻松的把它梳通。无疾,你帮我从木匣中挑个布绳吧,我用它绑垂髻上。”
原本沮丧的李无疾又变得开心起来,忙趴到案边挪过木匣,从里面拿出两条几乎一模一样的麻布布绳认真的瞧了又瞧,随后把右手中那条长一些的递给了宋云珠。
收拾妥当后,母子俩一起去了院子,看到被抹了脖子的母鸡在院子中乱跑,四周散落着零星的血迹。
握着刀的李安容尴尬的朝目瞪口呆的俩人解释:“嫂嫂、无疾,我…我不太会杀鸡,等它跑累了,就会停下的。”
宋云珠和李无疾一同点了点头,等到俩人洗漱完,那只藏到柴火堆里的鸡才倒了地。
烧完热水站在东厨门口抱着双臂看热闹的李安君,见李安容把找出来的鸡丢到地上准备补刀,忙出声制止:“安容,再等一下。”
扑腾着的母鸡慢慢伸2直了腿,一动不动的躺在李安容的脚边。
松了一口气的李安容赶忙把鸡扔到木盆中对看着自己的三个人讲:“这就是那只十余天没有下鸡子的鸡,我…我这次是口子抹的有些浅,下次会抹深些。”
忍着笑的三人在互相看了一眼后,纷纷大声笑了起来,其中数李无疾笑的最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