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墨和单柏聿索性也不睡了,直挺挺地坐在窗户前,将窗户打开一道缝,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月光的照耀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少爷,您瞧,”单柏聿指着一个舞刀的身影说道,“是不是眼熟?”
“这身衣服倒是挺陌生,要是换成黑衣长袍,我八成认为是刀胜又追来了。”单子墨轻描淡写地观战着,可当他看清那身影一转身后背上的斗笠,一拍大腿,“还真是她!”
“他俩怎么还打起来了?”单柏聿拍拍脑袋,“赏金猎人的职责所在!”
单子墨直接将窗户全打开了,靠着窗框饶有兴趣地观战。
“公子,当心被发现!”阿曼轻声提醒道。
“不打紧,老熟人了!”单子墨嬉笑道。
“少爷,一夜不见,刀胜这武力退步不少啊!”单柏聿托着下巴仔细观战。
“我们与她未曾交战,你何以知道她武力退步了?”单子墨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您瞧她这几步,很明显极不稳妥,而且已经在下风了!”单柏聿一着急站了起来。
“怎么?你还要去帮忙不成?”单子墨笑嘻嘻地看着他,“别忘了,昨晚她还把咱俩挂树上呢!”
“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败在恶人手下啊!”单柏聿指了指远处已经被击倒的刀胜。
“倘若她要拿我送衙门去,你和我一起坐牢吧!”单子墨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他已经一跃跳出窗户,向刀胜飞奔而去。
阿曼此时已经被吓得蜷缩在一角,不动不敢动。“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姐莫怕,我们就是过路人,恰巧遇到熟人罢了。”单柏聿见解释不清楚,赶紧拿上自己的包袱,也追了出去。
刀胜用自己的刀撑着身体,勉强让自己不会倒下。那嘴角流出的鲜血,已经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当她看清向她奔来的人是单子墨时,突然冷笑一声,“难道今晚就要绝命于此?”
手握两把开山斧的潘虎,往地上啐了一口,“你小娘们儿现在还带帮手了?”潘虎瞟了一眼单子墨,“怎么?就找了这么个花子,一起来送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