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徽根本就没有耐心等待他把话讲完,只见其面色淡然地将其打断,说道:“杜家主,你也就别在这里跟我说那些毫无意义的虚言假辞!”
“关于那旅贲军的车奉都尉张达究竟是不是受到了你的指使,想必你自己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楚。”
说完这番话后,裴徽微微眯起双眼,冷冷地盯着眼前的杜绾,接着又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本帅实在是懒得再把那张达能和你那个幕僚王义平所交代的供词拿出来让你过目。”
“如果你就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敢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那么本帅恐怕也只能先采取行动,将你们全族一个不落的统统抓捕到此处来,然后咱们再坐下来好好地详细谈谈了。”
听到这话,杜绾却丝毫不见慌乱之色,反而扬起下巴,露出一脸骄傲自负的神情,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一只正在开屏炫耀自己美丽羽毛的孔雀。
只听她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回应道:“裴帅您可真是会开玩笑啊!”
“我京兆杜氏可是名门望族,在朝廷里当官的族人数量众多,足足有一百四十三人之多呢!”
“这当中官职达到三品的就有三个人,而官阶处于正七品及以上的更是多达三十五人。”
“不仅如此,我们家族里面还有四十五人与皇家以及宗室之间存在着姻亲或者血亲这样紧密的关系。”
“所以说呀,裴帅您要是想抓走我一个人,那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但倘若您妄想能够将我整个杜氏家族一举全部抓到此处,那无异于痴人说梦,纯粹是异想天开罢了!”
杜绾慢条斯理地说出这些话来,只见他气定神闲、不慌不忙,脸上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神情就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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