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简然走进楼道,乔庭鹤才从边上的黑暗处走出来。
他抬起头,望着简然的家。
几分钟后,里面的灯被人打开了,漆黑的屋子瞬间明亮起来。
他晚上八点才回到s市,本想直接回别墅,可想起来简然也感冒了,请假说明感冒挺严重的,他开车回去的路上一直想着她,最后还是掉头来了她家,可谁知道他敲了好几分钟的门也没人,只要那条狗一直在叫。
她不在家。
她身子不舒服,大晚上的能去哪,难道是医院?
他在小区门口一直徘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路上都没有人了,他才看见一辆车停在了小区边,简然和邵思白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小区。
他一路跟进去,拐过弯,正好看见邵思白伸手在简然的脸上蹭蹭,一脸宠溺,简然脸红红的,也对邵思白笑得开心。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他怎么会担心她一个人没人照顾呢,她根本就不缺人。
他其实很累,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忙工作和应付不喜欢的人,他真的好疲惫,他不想承认,可他下飞机,第一眼想看见的,就是简然的笑。
现在真看见了,又觉得她笑得好刺眼。
他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乔庭鹤收回目光,转身慢慢走出小区。
第二天简然还是去上班了,她的工位上堆了不少文件,OA流程还收到好几条需要她过目由她转给乔庭鹤的审批流程。简然靠在位置上仰着头,还好她只请了一天假,多请两天她回来还不得被文件埋了。
她先吃了早饭,把药喝了,就开始整理需要乔庭鹤过目的文件和单子,再把对应的流程通过,都做好后她抱着文件进了乔庭鹤的办公室,把东西放在他位置对面。
她这才注意到,乔庭鹤的办公室好几天没人,办公室桌子和沙发都落了灰,他的办公室保洁阿姨又不能进来,简然伸出一根手指在桌上擦过,举起来看了眼,立刻皱起眉,这也太脏了点。
其实也还好,但是她比较爱干净,看见桌子有灰,她忍不了。
简然走去阳台,拿起晾在栏杆上的蓝色毛巾,浸了水拧干去办公室,她先是把乔庭鹤的东西都堆到一起,给桌子擦了一遍,又拿了条干毛巾擦干,把东西放回原位后又拿着干毛巾把沙发擦了一遍。
她擦得专注,又是在办公室里,因此电梯门到达七楼的提示声她也顺理成章地没听到。
乔庭鹤拎着公文包走进七楼,看见自己的办公室灯亮着,而简然不在工位上,他大步走到门口,简然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