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可以聊聊天,消磨下没有意义的时间,我们之间,也许可以找到很多共同话题。”
鸟疫医走在白尘前面,他沾满鲜血的空荡袖筒在半空随风摆动,断臂处缠绕绷带,覆盖下的组织不时产生不明的抽动,也许是因为剧烈痛楚又或者其他未知原因造成的。
“能有什么话题?”
白尘反问,他虚眯双眼观察四周环境,天空中阴云笼罩,气温因此下降,街道表面铺满碎裂的完整的组织与血肉,淤积腐烂之中,根本无法分辨它们究竟来自于人类还是感染生命。
报废的车辆在混乱当中发生过连环相撞,沾有肉丝的骨骼镶嵌进座椅的夹缝,安全气囊大多是弹出状态,只是找不到原本驾驶员的踪影,他们或许侥幸活命又或许已经经过一轮胃酸的消化代谢。
偶有蟑螂,老鼠在外活动,它们翻刨出一些嫩白的爬行虫虫卵,破坏表皮,吮吸其中富有营养物质的甘甜汁液,享受着从未曾接触过的美味食物。
“聊聊嘛,总会有的。”
鸟疫医已经完全将断手的事情抛之脑后,他回过头,看着警惕观察四周建筑物的白尘,破旧的鸟嘴里,发出嘶哑的叫声。
“聊什么?”
白尘确认楼体内没有躲藏统领级别的感染生物,这才稍稍放松,将短刀与手枪收回腰间,徒手破开身旁一辆被遗弃轿车的备箱,其中只遗落有几张充满不可言说画面的卡片,右下角留有多个联系电话。
“哦,这是什么?”
“真是令人心跳加快哦。”
鸟疫医很好奇地凑近过来,他抽出其中一张横在眼前仔细观察,几乎不放过任何细节地品味了一阵,回过神来时才发觉白尘已经走远,这才连忙快步跟随过去。
“话说,我只是问问,如果你感到不高兴的话,千万不要做出暴力举动,毕竟,我只剩下了一只手。”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