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滴血验亲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滴血认亲只是传言,无人证实过。”
“是啊,传言而已,不足为信。”
有人轻声问最先站出来的老者:“屈老,您可曾听闻过此等方法?”
老者摇了摇头,未发一言,而是静静地看着那仵作。
李文德听闻是这种办法,也是一脸犹豫。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损为不孝,他也不敢轻易尝试这种未经证实的法子。
陆续看出他的顾虑,又问仵作:“此法当真有用?”
仵作忙道:“我不敢肯定,只是从野籍上看到过。”
陆续微微皱眉,又看向李文德:“舅舅,这……”
“你表弟失踪近一年,我实在熬不住了。”李文德叹了口气,对着一个衙役挥了挥手,“去取一只碗来。”
衙役很快取来一只碗,李文德卷起袖子,露出手臂:“续儿,你的匕首。”
陆续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匕首拿了出来,在火把上烤了一会儿,擦干净递给李文德:“舅舅,这是否太过草率了。”
“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李文德接过匕首,毫不迟疑的划破手臂,鲜血顿时涌出,滴入碗中。
不多时,便已接了小半碗。
“够了。”陆续把碗挪开,连忙让大夫来给李文德止血。他把碗交给仵作,“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仵作点点头,拿着碗的手不停地颤抖,走到那些尸骨身边,开始了所谓的「滴骨」。
鲜血被他用手蘸着,一滴滴的落在十六具尸骨上。所有人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滴血的地方。
俄顷,突然有衙役喊了一声:“渗进去了,真的渗进去了。”
众人皆是一惊,随着那衙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见那鲜血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渗入骨中。
李文德身子一软,顿时栽倒在椅子上:“我的儿啊,你……”
然而他的哭喊还未完全喊出来,又有一个大夫率先叫了出来:“这个也渗进去了。”
“这个,这个渗进去了……”
“还有这个,这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