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话了!他们这是找到什么乐子了居然不叫我,一起抗过铳的兄弟情是说没就没呀!”
教宗铳骑骂骂咧咧地渐行渐远,直至骂声完全消失,安多恩才施施然踏入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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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教宗还没一天,你已经学会欺骗同胞了呢~真令人欣慰。”
“话说一半而已,莫斯提马,你受伤了?”
莫斯提马的脸上仍挂着不变的微笑,她半坐着倚靠玻璃墙,安多恩敏锐地察觉到莫斯提马的调侃带着微不可察的颤音。
“嘶——”
莫斯提马闻言咧嘴倒吸一口凉气,她一把撇开万国信使的长袍,暴露出发红的腰腹。
“小安做的,她可是动真格的了,只是稍显被子弹的法术外壳擦着就被开了洞,那一铳要是打实了,我怕是要变成莫斯提玛酱了。”
莫斯提马重新遮住伤疤,嘴角忍不住抽搐:“虽然紧急处理过了,但我对医疗法术了解不深,伤口还是会有钝痛。”
“喝瓶麦酒?或许会好受些。”
安多恩把兰登主教送的小瓶手工麦酒递给莫斯提马。
“你居然会随身携带酒精饮品,看来当教宗压力不小呢。”
莫斯提马倒没拒绝,用手撬开瓶塞,带着天灾信使特有的洒脱对瓶吹起来。
安多恩转而看向愤怒的小鸟……的反光翅膀。
“别盯着我背后看,这翅膀贴纸是老家伙们贴的,撕不下来。”菲亚梅塔注意到安多恩的视线,绷着脸解释说,“外面的萨科塔看见非萨科塔就下意识地想开铳,不贴这些容易被误伤。”
安多恩不以为然,都是生死与共的战友,菲亚梅塔的谎言骗不了他,这份翅膀贴纸绝不是防范街上的萨科塔的。
“菲亚梅塔,能放下发射器吗?至少把保险打开。”
“不可能!”菲亚梅塔耳羽一横,眉宇间英气十足,好不得意,“你要是见了法杖眼睛发直怎么办?呃——你这么求我,是想动手吧?”
安多恩面对菲亚梅塔的质问沉默了,他无意于解释,因为解释了也没用。菲亚梅塔只是在多年沉郁的悔恨影响下纯粹地想要赎罪,对他的敌意只是顺带的。
“毁灭凤凰人只是太紧张负责了。”
莫斯提马手执空酒瓶敲了敲地板,用一惯的轻松语气说:“她的翅膀是铳骑们为了防止本能开火准备的。在来这里休整之前,我们曾去第七厅申请医疗援助,结果被薇尔丽芙追杀了三条街。”
毁灭凤凰人低声抗议:“叫我菲亚梅塔!莫斯提马,你要是再乱讲那些奇奇怪怪的代号,我现在就照着你的脑门来上一弩箭!”
“啊啦~真是对不住了,神选监工~”
莫斯提马对神选监工的怒目而视毫不在意,随天使呼出一缕酒气,语调变得轻飘飘的:“老上司一见面就想要我的命,我真的好惆怅,好伤心的。安多恩,你没有见面动手真叫人意外。”
“你居然还会伤心?”(菲亚梅塔)
“戒律禁止同胞相残。”(安多恩)
菲亚梅塔和安多恩几乎同时开口。
“神选监工原来是这么看我的吗?我也是有感情的,这件事能让我感伤,呃……两天半。”
莫斯提马一一应道:“戒律也只是对律法的阐述,律法还让你消灭‘恶魔’呢。”
莫斯提马撇嘴:“律法是客观的,但行动上总该有人情味的。老头子也说过:如果真的全按照律法行事,拉特兰早变成只属于萨科塔的乐园了。”
“这句话我不完全赞同。”安多恩反驳道,“即使圣城中萨科塔传播信仰的方式特殊且难以理解,拉特兰能够屹立不倒也是依靠着仅有几百字的律法,如果没有律法,又何来奇迹?”
“安多恩,你怎么和神选监工一个想法!
莫斯提马突然扯上了菲亚梅塔:“神选监工是一只小黎博利,只需要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就好了。但安多恩,你现在是教宗,你不是伊比利亚的流亡者,也不再是迷途者的领袖了,你是拉特兰的教宗,也是离太阳最近的人……
律法消失拉特兰不会挎掉,但你要是继续怀抱着这种安逸的想法,拉特兰——”
“莫斯提马!你在说什么胡话!”菲亚梅塔气愤地打断了莫斯提马,她怒目而视了。
莫斯提马平静地讲:“你就当我喝醉了吧!”
堕天使不再“耍酒疯”,她垂眸叹道:“菲亚梅塔,放下弩吧,我们算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了,现在我得换个地休养,铳骑能找到这来,说明我们的秘密基地都被小安说出去了。”
莫斯提马说罢,突然消失不见。
菲亚梅塔“啧”了一声,放下仿铳型发射器,对安多恩说:“走吧,教宗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