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霄来到古海滨岸附近,不知道她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但,过了一会后,从她身后走来两人。
“回来了?你们见过了景元,也到处逛了几个时辰,有何感想?”飞霄转身对着两人说。
“在我看来神策将军是想借演武仪典示众以强,证明罗浮在建木灾异之后的局势太平无恙,欣欣向荣..”
“不过嘛,随演武仪典所涌入的人群可是不安和流言最大的传声筒,一着棋错,乱象迭起。”
沉默许久的貘泽突然开口,“街上的云骑颇为警醒,可见那位将军还是明白这层道理的,至于别的,我瞧不出来。”
“以后有这等面见将军的好差事,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一个随军医士怎么就要被推到台前,和两位将军谈笑风生了呢?”
貊泽也紧跟着说,“我的工作性质也不适合人前露面。”
“别抱怨了,我看你们两个身上也没多几个窟窿眼嘛。”
“在接触之前,我想先摒弃成见,观对方所成之势再下判断,这所成之势嘛,自然就是街上云骑的风貌,人们的风评,还有与他亲近之人的行止。”
“「军之强弱,非在其卒,实在其势,审势之成,乃明强弱。」将军所言,属下受益匪浅。”
“好好一句大白话,让你一翻译,我自己都听不懂了,总之,这是我打仗时的习惯,你们也给我习惯习惯吧。”
“您这是把景元将军当作敌人审视了吗?”椒丘疑问。
“罗浮仙舟治军最久的将军,他的敌人,还会少吗?“
“对了,将军,你已经见过衔药龙女了吧?能否让我瞧瞧她开出的诊断处方?”
“对于我的情况,龙女也无法可施,只是让我吃点好的。”
“就算是名动一方的衔药龙女,也没法子么?不必担心,我会完成当年的承诺,找到医好你的办法,眼下我已有了眉目。”
“椒丘,生死之事,自有定数。”
“自从军之日开始,我就立下誓愿,余生要成为仙舟的锋镝,射向丰饶孽物。”
“只要能完成这一夙愿,往后究竟能活多久..我都不在乎。”
“你刚刚说我将景元视作敌人..不,我的敌人从来只有自己。”
“吃点好的,所以..晚上我们吃什么?”貘泽突然开口,打断了气氛。
“你小子..到底会不会看气氛?”椒丘盯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