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胆敢在怡红院杀人,就说明她就不怕别人看到她的容貌。有可能,她易容,掩饰了她的真面目。”王逸超道。
是啊,有预谋的人是不会让你轻易暴露出他们的真面目的,何况,隐藏这么深的敌人,手段如此高明的人,那里会轻易露出他的底牌呢?
“后来呢?”王云鹤沉默了一会,沉声道。
“约一个时辰后,我们去找逸武时,发现他已被人用丝绢勒死在床上。而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子也不见了。”
“我去问过怡红院的老鸨,她说那个女子叫嫣红,因家乡闹灾,跟随父亲两天前才流落到洛阳。她父亲迫于生计,狠心把她卖到怡红院,具体是何方人氏,老鸨并不知情。老鸨因为贪图该女子貌美如花,有意栽培她成为新的花魁,故花了50两银子买下了她。现在不知所踪,所以该女子是最大的嫌疑人,只要找到她,真相就会水落石出。”詹安道。
“昨天刘掌柜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戴草帽之人刺杀;负责盯梢的李庄林和韩英,一个在闹市被割喉,一个在僻巷被人扭断脖子;再加上逸武在青楼被勒死。三件事同一天发生,很显然这并不是三件偶然事件。”王逸超道。
“这必然是敌人计划中的一部分。联系之前的劫镖银、诬陷三公子来看,应是敌人摆下一步试探的棋,看看我们的反应,再调整他们的行动方案。但看到我们按兵不动,并没有出现他们想象中慌乱,就知道我们没有中计,恐怕是打乱了他们行动的节奏。现在他们洛阳城有计划地杀人,目的是制造混乱,打击士气,逐步瓦解我们的计划。”詹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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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攻打洛阳王家的方案步步为营,丝丝紧扣,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看来找出敌人的破绽,要破局,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
王云鹤深深知道这一点。但让他感到头疼的是“敌在暗,我在明”,步步让对手牵着走,而眼下却是一筹莫展,让对手弄得焦头烂额。
“现在问题是这个幕后黑手是谁?”王逸超道。
“大哥,这会不会是七星楼对我们发起攻势?最近七星楼四处扩张势力,我们洛阳王家已是他们的眼中钉。当下发生的几起事故,会不会是他们暗中打击我们王家,所下的黑手呢?”一直沉默不语的王云彪,突然插嘴道。
“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毕竟,现在有能力跟七星楼抗衡的,武林上也是屈指可数,我们王家也算一个。欲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虽然我们无意与七星楼争夺天下,但七星楼主花英杰并不会这样认为。我们王家早晚要与七星楼正面对抗。虽然我们遇上了不少困难,但眼下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让敌人有机可乘。”王云鹤向王云彪投去赞许的目光,缓声道。
王云彪受到了长兄的赞许,不见喜悦,倒是脸露羞赧神色,像一个难为情的小孩一样,腼腆地低下头。
王云鹤知道在庞大的家族里头,三弟王云豹以火爆脾性见长,刚烈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而二弟王云彪为人倒是深沉,但天性胆小怕事,唯唯否否,畏首畏尾,从来不会在人前轻易发表自己的见解。但他这次能当众说出自己的看法,着实难得。
王云鹤看着王云彪两鬓如霜,清瘦的脸颊上多了一道道皱纹。他不禁想起兄弟三人儿时在河中嬉水的情景。
他清楚记得那一次,兄弟三人瞒着父母,偷偷地跑到运河边游泳。
那时同样是初夏时分,凉风习习,杨柳晓岸。
正当他们在河水里玩得兴致盎然时,王云鹤突然脚抽筋,在水里浮沉挣扎。
眼看,他就要被死神带走了,不远处的王云彪看到了,他迅速游了过来,拼命地托着他往河岸推。
最后,在王云豹的帮助下,他被救上了河岸。但此时,王云彪却筋疲力竭,无力爬上岸边,被水流冲走了。
幸好,在他们附近的河面上有渔民在撑船打渔。
渔民们听到他们的呼救声中,看到了王云彪有危险,合力将快要被河水淹没的王云彪抢救了上来。
可以说,如果没有当初王云彪的舍命相救,就没有他王云鹤的今天。
不知是不是那次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性命的缘故,王云彪变得胆小怕事,人前怯声怯气,行事懦弱安分。
“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果二弟像三弟一样敢作敢为,无所畏忌,那将是一头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雄狮。这样,自己就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试问,武林谁还敢对洛阳王家有非分之念呢?”王云鹤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