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东双鬼的配合虽然是巧妙,但大鬼身法灵活,但力量不足;二鬼刀法霸道,缺点是身形笨拙,不够灵巧。
这般身法对付一般江湖高手来说,绰绰有余。但对于丁承宗这等高手来说,不过是小儿戏把式。
丁承宗当机立断,左钩划圆,架住大鬼的刀背,腕劲一沉,引大鬼的刀刺向二鬼;右钩上挑,直取二鬼咽喉。
这一妙着,左右钩同时开弓,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既化解了二鬼的攻击,同时又移花接木,把大鬼的攻击引向二鬼。冀东双鬼刀法被丁承宗识破,登时失去了威力。
“不好!”段傲青惊呼道。
他看出了倪端,知道二鬼有危险,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强行运功,纵身飞向二鬼,化刀为剑,将丁承宗的右钩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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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东二鬼忽见大鬼来攻,慌忙挂刀回防,震飞了大鬼的刀。
他惊魂未定之际,丁承宗的寒钩也随即而至,二鬼眼看就要魂断钩下。
说那时快,一道刀光如流星赶月,把丁承宗闪着寒光的钩拔开了,这刀来的时机掌握得不差毫厘。
段傲青及时用刀格开了丁承宗的右钩,但他已是强弩之末,丁承宗右钩的余威末尽,轻轻地,只是轻轻地划过,便削掉了二鬼一块臂肉。
离魂钩出手,总有灵魂分离,但有一例外,离魂钩遇上狂刀,便离不了魂。
与此同时,段傲青劲力已尽,也被丁承宗趁机用护手撞击胸膛,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跌落草丛中,昏厥过去。
一千两黄金是非常之诱人的,但相对于性命来说,变得微不足道了。
大鬼惊魂未定,他终于知道眼前这个人,他们绝对是招惹不起的。
活着是最好的选择,他快速地扶起倒在地上鬼哭神嚎的二鬼,狼狈而逃。
段傲青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草丛中,阳光静静地洒在他的身上。
丁承宗默默地注视着脚下的段傲青,他的脸依然像冬日的腊石一样冰冷,看不出是喜,还是悲。
只要手中的银钩在段傲青的喉咙上轻轻一划,鲜血从裂口里喷涌而出;只要段傲青此刻死掉了,他就是江湖上名副其实的离魂钩了。
离魂钩,这三个字曾经是那么的远,又曾经是那么的近。
丁承宗握钩的手开始颤抖,开始是轻微的,接着是剧烈的抖动。
慢慢地,他的胃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了,一股莫名的难受从食道上迅速上升,直抵喉咙。他难受得作呕作吐,但又呕吐不出来。
半晌过后,离魂钩必须要正名,段傲青必须要死,丁承宗作出最后艰难的决定。
他咬咬牙,把弯钩抵住了段傲青的咽喉。
现在,只要用力一拉手中的银钩,段傲青就要身首异处了。
“慢!”丁承宗背后传来一声轻呵,这声音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吸引着他停下了手中的银钩。
“你是……”丁承宗慢慢地回过头,发现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笑盈盈美人,是一个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的绝色美人。
而美人的背后远远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束着黑色的劲装,双手垂立,青筋暴起。
他的双臂上缠绕着一条巨大的铁链,犹如一条黑甲大蟒蛇。
黑衣大汉面无表情,但看得出他对这个貎美的女人非常恭敬。
“我是桃花三娘。”桃花三娘甜甜一笑。
她的笑是那么的妩媚动人,令每一个男人怦然心动。
“桃花三娘!”丁承宗喃喃地说。
“桃花三娘”三个字就像一道闪电,迅速游遍他体内血液流过的每一过肌肤。
他浑身一震,只是轻微的一震,很快又恢复如常,脸上依然是若无表情。
桃花三娘的名字,江湖上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锦衣候千金散尽为红颜一笑的故事,依然在江湖上流传着;桃花三娘的一笑倾城,天下之人依然为之趋之若鹜;桃花三娘的轶闻,天下之人依然为之津津乐道。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桃花三娘娇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