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家中从小就教授理家女红，坊中也学习。"

"可有生活缺失？"

"尚好，只是我等过来只有一身长裙，内无遮体外无御寒。"

"嗯，被褥等保暖之物可有？管家可发下布匹针线？"

侍女任由游走，面红耳赤轻声回答："被褥齐全，房中炭盆足够取暖。管家今早已经发下足够的布匹针线，众姐妹闲暇之时正在赶制衣物。"

"你等可知买下你等的缘由？"水韵看着站在身前三人问道。

"我等知道。"四人一起回答。

"嗯，房中我没打算短时间添置新人，就算是做了妾也要做这些，有没有什么想法？不管如何你们终是官家出身，做惯了小姐，被人服侍惯了。可有怨言？"

"奴等不敢。"

"别有怨言，你们想没想过？如果为妾，身边再有一二侍女，必定会想如何讨得欢心，左右侍妾也会分出高低阶层，那样会有相互算计相互防备，防备他人，同时也会防备自己身边之人。这样每日算计得失要你们何用？生儿育女？还是每日里争风斗艳？"

"奴等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有想法不说。比如现在，你三人是否有惶恐嫉妒之心？必定会有的，因为从官家小姐沦为仆役，最终到头就是妾。没有想法你们信不？我这里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为什么分组？原因在于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我愿意如何就如何。给你们就接着，不给也别妄想。可知道？"

"奴等知道。"

"知道就好，我这里你们所有人服侍我一个，必定不可能全部都忙，平日里可读书作词，弹琴作曲。也可嬉戏玩耍，我不拦着你们。做侍女也好，妻妾也罢，该做什么心里要有数。通知下去每日晚餐过后，自己轮值的自己进来。我家中人丁稀少必须子孙满堂，靠你们了。将来的主母我会好好挑选，性情温婉可容得你们。明白了？"

"奴等明白。"

"嗯，这样才能和睦，该给的我都会给，不该想的也别想。"

水韵知道这不是什么长久之事。不过自己又能如何？只要自己还在就翻不出浪花，只要母亲还在就可以压制所有。再找个厉害一些的主母便可传承下去。

好色之名传到帝王耳中，也可以让其认为有了污身，这样便不再是无缝的蛋。帝王放心，其他官员安心，日子才能过好。每日里帝王警惕，其他官员警觉，度日如年何苦，污名也要看地位的。

小家小官，好色就是败坏名声不可用，高爵为官，就是小小瑕疵，聚餐之时的一个笑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