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庚礼目睹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心如刀绞。

他那双眼睛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满脸尽是惊愕和无法遏制的愤怒。

他颤抖着嘴唇，用沙哑到近乎失声的嗓音冲着慕凌羽嘶吼道：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凌儿，你难道疯了不成？”

“凌儿，你为什么要帮她挡住攻击？你疯了吗？”

慕庚礼的吼声在空气中回荡，震耳欲聋，眼神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深深的痛苦。

他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突然挡在苏尘音面前。

难道……难道说是自己的儿子真的爱上了苏尘音，以至于为爱冲昏头脑，丧失理智吗？

可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立刻被慕庚礼给否定掉了。

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深知以其倔强高傲自信的个性。

他哪怕是再钟情于某个人，也断不可能轻易就做出这样不顾生死的举动来。

那么，自己的儿子做出这个举动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慕庚礼实在想不通。

就在下一秒，他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只见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慕凌羽，眼神突然间变得呆滞无神，仿若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用一种毫无感情、机械般的语调缓缓回答道：

“保护主子，是我的……责任。”

话音未落，一旁的苏尘音发出一声冷冷的嘲笑：“哼，真是个听话的好狗腿子，真乖。”

然后她竟然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趴在地上，好好地舔干净地上的这些血迹。”

谁也没有想到，慕凌羽听到这番话后，竟然毫不犹豫地开始执行这个屈辱的命令。

只见他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用那双颤抖不已的手臂艰难地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他的双腿早已无力站直，只能在冰冷刺骨的地板上缓慢地、一步一颤地向前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