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陌生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身着红色羽织的人影,脑后的长发与日轮耳饰随风翻飞着,面色阴沉而冰冷地说出质问的话:
“有什么好玩的?哪里有趣了?”
“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那人持着炽红的长刀狂奔而来,紧接着,眼前变成了一片鲜红的血色……
“嗯?”童磨抬起轻轻颤抖的手掌捂住了脸颊,眼睛微微瞪大。
好奇妙的感觉!
可惜的是,这种刻在细胞中的恐惧无法深入心灵,他甚至不太能分得清这种反应究竟是出于恐惧还是兴奋。
“啊——”他表情失望地嘀咕着,“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过还是挺好玩的!
旁边的鸣女已经石化在原地,抱着琵琶的手在颤抖。刚才童磨搞的那一出同样让她陷入了那段可怕的回忆之中……
“是无惨大人的记忆?”
“那个人影……好像黑死牟大人!”
如同窥伺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隐秘……鸣女迅速低下头去,老老实实地不再多想。
总感觉知道太多会有生命危险的样子。
然而找到乐趣的童磨可不愿意消停下来。
他再次一本正经地板起脸,凶巴巴地瞪着镜子中的自己,冷声质问:“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一阵过电的颤栗感划过脊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这种感觉退去后,童磨又冷冰冰地盯着镜子,表情深沉地再问:“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啊!那种奇妙的颤栗感又来了!
童磨兴致勃勃地捧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玩着这个吓唬自己的小游戏。
一直刷到身体都麻木了,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了,他一脸失落地叹了口气。
“这么快就结束了啊。”他有些意犹未尽地咂咂嘴,随手拍碎了面前的冰镜。
抬起右手捋下脑后的高马尾,随意地甩了甩头,深红的发色迅速褪色,相貌衣着也缓缓恢复了原样。
鸣女木着脸用藏在头发下的独眼注视着他,嘴唇半张着,同样已经麻了。
一脸生无可恋地应付着童磨,等到对方心满意足地回家后,鸣女默默垂下头去,脑子里已经被某个画面刷屏了。
短时间被吓得次数多了,就没那么可怕了。嗯,也就那样吧。
不对,还是好可怕!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种事情?
无惨大人会不高兴的吧?说不定会生气……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交通工具啊!
(╯﹏╰)
事实证明,事情总喜欢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没等鸣女调整好心情,她就接到了无惨大人的传讯。
鸣女猛地挺直脊背,努力想要按下脑海中杂乱慌张的思绪,“铮”的弹了一下怀里的琵琶。
无惨心情不错地出现在自己的实验室门前,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里面是他刚从外国商人那里弄来的稀有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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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打算推门进入实验室中时,忽然皱起了眉头。
怎么感觉到自己的前三位上弦和非常有用的工具人鸣女此刻的思想波动都很激烈?这可不是正常的情况。
无惨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