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御卫也不敢跟他较真,心中嘟囔了几句,跟陈言道了歉,这才去了。
程新元转头看向车上,喝道:“陈言你还不给本官下来!”
陈言稳坐车上,没动弹,皮笑肉不笑地道:“尚书大人见谅,下官这双腿方才在殿上站得久了,疼痛难忍,只能坐着,下不去。有啥话您就直说吧,我耳朵没事,能听。”
程新元瞪圆了眼睛,道:“你腿疼痛难忍,方才还跟个猴似地上车上这么快?你耳朵没事,本官方才叫得那么大声,你给我装聋?”
陈言翻了翻白眼:“大人要是没事,下官便走了。数日未归,我府中急需下官回府理事,就此告辞。”
程新元一把拉住马缰,道:“少给本官装蒜!皇上让你入我鸾台,你本该自己主动来找我入职,如今我身为你的上官,亲自来找,你竟敢这般怠慢?”
皇上让陈言做鸾台待诏,原本程新元心中大为不满。
但转念一想,却又暗喜。
他素来不喜陈言,如今后者成了他的下属,他还不是要把姓陈的随便搓圆捏扁?
是以散朝之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在宫门外,迫不及待想让陈言入职。
陈言皱眉道:“鸾台待诏到底是个啥官?”
程新元哼了一声:“哼,你竟连这也不知道,真不知道皇上为何要让你……算了,鸾台诗诏并无实务,乃是陪职,平日里你须按时到我鸾台衙门出勤,候在那里,随时待皇上召唤。”
陈言呆了一呆:“那这官是几品?”
程新元不假思索地道:“正四品,但你是兼领,倒也不必顾及官品之事,只管办事便成。”
陈言疑惑地道:“程大人方才说待皇上召唤,皇上会召唤我做甚?”
程新元下巴一扬:“自然是皇上要你做什么,你便得做什么。我鸾台如今你之外尚有三名待诏,无不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中通人和万事,且精于琴棋书画等道,皇上不时会召他们入宫,向他们请教诸般事宜,又或者议论天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