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分析是赵玉书的优点，感谢前世的九年义务教育，让自己看到什么都有了基础的科学精神，比如他之前在去江宁的船上就知道创造一个灵力球，用水灌进去就可以把空气挤走。

所以他会认真的思索对手的手段，做一些基本的分析，尝试找出弱点或破解之法。

用这个世界的话说叫天生的武学奇才，用前世的话来说叫战斗智商很高。

襄州打的那位金刀门主的七重天感悟表现力跟眼前这位有几分相似，就是控制自己的行动，但金刀门主是实打实的范围减速，而这个更像是控制空气的黏度。

没错，空气也是有黏度的，而且人对空气黏度的感知很明显，最简单的就是，夏天黏度低，冬天黏度高。

换句话说，温度越低，分子运动越不活跃，空气越黏。

赵玉书用鼻子吸了吸，没感觉到冷，这个世界不能前世的物理法则来理解，否则如果真能把空气冻到跟凝固一样，那自己在里头也早成冰渣了。

不过本质上应该是一样的，对方用秘法降低了空气的运动，只是不知道这个降低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赵玉书脚步一错，整个人化作一团虚影，围着侍女疯狂旋转起来。

这个侍女很聪明，赵玉书一旦远离她根本不追，不给被调虎离山的机会，于是马车中的萧晴眼睁睁看着在她心中无所不能的侍女被迫守在马车旁，而那道恐怖的幻影在眼前时隐时现。

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一根又一根银针不停的飞射，赵玉书从各个方向和角度试探着侍女能力的范围和极限，飞针一个个凝固再掉落，似乎没有破绽。

与此同时，随着赵玉书的脚步飞奔，地上的尘土也被扬了起来，凝固在空中，侍女的视线开始被遮蔽。

若只是普通的尘土倒也罢了，可随着尘土一起的，还有不知何时升起的浓雾。

艳阳高照，为何会有这么浓的雾气？

更为可怕的是，自己的视线被遮蔽也就罢了，连神识一旦触碰到浓雾也被阻拦。

能隔绝神识的雾气和侍女的能力交织在了一起，风无法吹散的浓雾，空气自然也无法受到影响。

侍女大喝一声，双手前伸，她眼前的浓雾猛地一个翻滚，然后死死被定在了原地。

然而站在她身后雾气中的赵玉书却没有失望，反而眼前一亮。

对方加强了能力的效果，但这个效果并非没有代价，破绽终于出现了。

侍女现在似乎只能在她正前方造成这种诡异的影响了。

破绽有了，理论上赵玉书只要不停的从背后攻击就行了，但侍女好歹是外景大圆满，速度即使不如赵玉书快却也不慢，只是转个头跟上赵玉书的步法还是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