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在襄州城闲逛了一天,老白不在江湖,江湖处处有老白的传说。
一日之间,西京来了个急公好义的白老板这件事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赵玉书下榻的客栈老板都跑出来说,白老板食宿全免,只要你不聋不瞎,想不知道白老板基本不可能。
所以现在自己身边一定有一群人盯着了吧,就等着所谓的赵玉书入城,然后看他会不会找自己。
不过这终归不是什么万无一失的玩法,万一赵玉书就是莽,就是硬刚呢?
所以盯着自己的不会是漕帮的主力,最多有个一二重的修士加几个普通人就不得了了。
于是老赵特意去花街转了一圈,这里不仅是襄州最大的烟花之地,同时也是最大的商业街,假装在几个店铺里忽进忽出几次,便轻松钓出了跟在身后空有修为却无一丝反侦察技巧的盯梢人。
从那下意识在自己身上扫过的灵力波动来看,此人也就二重天。
行了,小伙子,让哥哥陪你玩玩吧。
带着小修士逛了一天,赵玉书在夜色将近时回到客栈,早早便熄了灯,守在隔壁房间的小修士打了个哈欠,这白老板真是太能逛了,自己堂堂一个修士都盯得有点累,不如也小眯一会儿吧,反正只要白老板有动静,自己身为一个修士,立即就能警觉。
赵玉书侧耳倾听着隔壁的动静,当轻微的鼾声传来的一瞬间,整个人消失在黑暗中,然后无声无息的自小修士身后浮起。
一根银针从后脑一个穴位刺入,赵玉书不必杀人,这根针可以让小修士好好睡上一个时辰。
赵玉书换上夜行衣,将面罩和兜帽一戴,整个人在黑暗中闪烁,几乎没有间隔的向北城门而去。
整个漕帮高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虑。
这个焦虑与白老板无关,毕竟白老板只是锦上添花的添头,而是忧虑真正的主菜。
漕帮在襄州和南阳之间拼尽全力撒下了他们能力范围内的天罗地网,但依然没有找到一丝赵玉书的踪迹,甚至有几个手伸得太长的倒霉蛋已经被南阳兰太守给抓住,给了一点小小的教训。
而只身赶赴东都的曾帮主也传来了急信,他争取到了七天的时间,这七天内书院不会大动干戈,但如果七天内没有任何成果,几位全力鼓动此事的高层就自己绑着自己过来谢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