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去长安受审,笑话,那可是太子的地盘,自己进了长安还想全须全尾的出来?
说不定太子恶趣味一上来,直接给自己咔嚓一刀,从此进宫给这位老太监打下手也说不定。
嗯,越想越有可能,不然这老头干嘛对自己这么客气,这不明摆着提前联络感情么。
赵玉书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心里开始默念老头和大师兄的名字,两位抓紧时间啊,就算我捏碎了木牌,我内心深处依然是你们可爱的老六,你们偷偷把我救了,找个地方一藏也行啊。
“老人家,咱们现在是走到哪了?”
“庐州,明天我们会北上,过淮河到彭城地界,然后一路向西,经东都,再到西京。”
东都?赵玉书看了老太监一眼,放着好好的水路不走,非得走陆路,硬生生绕了那么远的路,还敢经过东都,你想做什么?
或者,你想用我来做什么?
东都,书院书塔顶楼,书院正副三位祭酒和天机阁四位先生都在座。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讨论的,小师弟被太子的人拿了,我们去救回来就是。”先开口的是二师姐阿离,她跟往常一样斜靠在窗前,一身红衣似血。
“他当众毁了书院木牌,就是要表明做的事跟书院无关,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就等于让书院宣告我们不讲道理,要与天下修士为敌。”温祭酒拍了拍椅子,颇为愤慨:“这小子怎么就不能忍一忍!”
阿离颇为不屑:“您不看看我们是谁教出来的,什么时候忍过,又什么时候需要跟李家的人讲道理。”
“对了,老师呢?”老四孟衍赶紧打断,二师姐对西京皇城里那家子半分好感也没有,平时没机会都想着法的创造机会去找麻烦,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能放过才怪。
“老师去赴衍悔大师的约了。”三师兄魏忧拿着小本本,头也不抬。
众人听到衍悔两个字都是眉头一皱,这世间还能勉强让老师头疼的人不过一掌之数,衍悔绝对是其中之一。
“如果不救,等他们将赵玉书抓到西京,我们书院的名声,也怕是会大为受损。”
刘祭酒在旁劝了一句,温祭酒瞪了他一眼:“没说不救,只是不能就这么冲过去抢人!老大,你的意思呢?”
顾长风站了起来:“我觉得,他们就在等我们去救。”
温祭酒点点头:“继续说。”
“只要书院的人出手,无论救成救不成,书院弟子滥杀还护短的名头便摘不掉了,相比小师弟的命,他们更看重怎么搞臭书院,所以···”
所有人都看向顾长风,等着他所以之后的话。
“不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