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有个问题我想问下,可能会涉及到令尊的隐私,但还是希望师兄告知。”
孙无恙一愣:“你说。”
“八大盐商,占了多少?”
孙无恙想了想:“这不算什么隐私,不过八大盐商占得并不多,因为我们走的是官盐的路子,单是这个差价,就已经够多了,私盐那块,八大盐商全加起来也不过半成。”
赵玉书算了算:“朝廷五成五,福王一成五,越国公一成,我们半成,八大盐商半成,还剩一成呢?”
“广陵、钱塘、平江,那么多人在后头办事,只分一成,不算多。”林珊以为他要动这笔钱,急忙解释。
“是啊,这么多人要吃这口饭,没理由你个太子一来大家就老实的把钱都吐给你啊。”赵玉书觉得自己似乎想明白一点东西。
“师弟,你在说什么?”
“啊,我想起一个词,虽然情况不同,但用在这里说不定也很合适。”
“什么词?”
“东南互保。”
孙无恙和林珊不知道这个词在赵玉书的时空里具体代表了什么,但这四个字简单明了,放在任何时空都不会引起误解。
仔细想想,东南的土皇帝是谁?是越国公。当太子想搞福王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是谁?还是越国公。
“师弟,你是说,太子这次来,是针对所有人?”
赵玉书点点头:“我倾向于是一种试探,看看东南敢不敢联合起来对抗西京,如果不敢,朝廷趁机该收权收权,该收钱收钱,如果敢,那就尽可能把水搅浑,合纵连横,红莲教就在南边,到时候朝廷再大军压境,东南除了认怂,别无二路。”
孙无恙和林珊坐不住了:“可,若真如此,越国公会不会,直接,反了?”
“他拿什么反?他有兵还是有权?”赵玉书昂起头,要反,也是福王反啊。
“那,那就没办法了?”孙无恙和林珊都是东南人,两家家长严格来说也是互保的一员。
“有,让太子在东南寸步难行,只能滚回西京,我相信已经开始有人在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