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单独教导时，被提问无法忽视，但布雷眼神中遮掩不住的厌恶，言语中藏着的讥讽，也都在无声表达他对赫尔菲蒂的不喜。

纠正思想引她入正途时，他开口就提魅魔的不好、堕落者注定覆灭等等恐怖事迹。

不像是思想上的教导，更像是明晃晃的威胁恐吓。

赫尔菲蒂就不是个能吃亏的对象，就算对方并未将鄙夷直白地说出口，让她有了不舒服的感觉。

不开心的情绪就得对着目标发泄出来。

别说隔夜，多等一个小时她都不愿意。

布雷在传教时忽略她，她就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当着众人的面逼着他回答。

如果一定忽略不回答，赫尔菲蒂便会在他的信徒面前哀叹“红衣主教的失职”。

布雷私下说魅魔的堕落史，说一些魅魔不好的结局。

赫尔菲蒂就回他神明的私欲，教廷某些主教的贪婪，嘲讽王朝的堕落与某些人类不及魅魔光明的恶劣行径。

布雷担任主教一职多年，在教廷中威势极高，自己也极注重威严面子，那么多人在他的面前，无不是敬重仰望。

到了赫尔菲蒂这儿，常常就是被气得发抖，脸庞涨红，许久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在言语上，他从未胜过赫尔菲蒂一次。

终于，布雷忍不住了。

他叫住赫尔菲蒂，递给她一本拳头厚、比人脸还大一圈的教义。

“你回去将这本教义抄三遍，对你学习有好处。下次就不会问一些粗浅过于简单笨拙的问题了。”

不能用光明魔法欺负一个未成年的混血魅魔，那便做些其他的对她“好”的事情当惩罚吧。

赫尔菲蒂看了看手中厚重的书本，放在掌心都能将她双手压得往下落一掌高度。

全书抄三遍？怕是能将手都抄废。

她怎么可能乖乖认罚。

“主教大人，光明神有没有说过，信徒无论身份，都要相同地对待，更不应该以任何方式做出任何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