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坐花轿入赘?
想想都觉得心梗。
终于,在长老们拼死抵抗下,这才只需准备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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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不容易花轿有了,嫁妆也有了,楚行之那个二缺非得说缺两个陪嫁丫鬟。
神特么的陪嫁丫鬟。
他们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假扮丫鬟?
他左亦头一个不答应。
夏青更是没控制住脾气,暴躁地一拳头将谈判桌捶烂。
可偏偏楚行之这人话多得没办法,三番五次吵得他俩觉都睡不好。
拗不过楚行之接二连三的话术,他们才不得不勉强答应这人。
仅此一次。
楚行之则拍着胸脯向他们保证,这辈子都只此一次。
于是便有了如今这番场景。
不过,有一说一,他家夏青穿艳色还真好看。
思及此处,左亦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不知夏青穿正红是什么模样。
但他并未高兴多久,因为自家大师兄不见了。
本来按照流程,楚行之是需要戴上红盖头坐花轿,被人抬进长明宗的。
而他家大师兄则是身骑白马,潇洒登场才对。
可吉时已到,大婚的队伍不得不出发,这才由楚行之主外,假装叶清寒在花轿内。
想到这儿,左亦没忍住将脸皱成一团。
搞了半天,在外人眼里,他们家首席依旧是坐花轿入赘。
这要让自家长老知道,是得当场去世的强度。
“喂左亦,想什么呢?赶紧跟上!”楚行之御剑同他擦身而过,而后唰的一声飞到前面。
“谢谢各位的祝福,谢谢大家!”
左亦仰天长叹一声,这才发现半空中有人御剑而来。
他下意识握紧剑柄,今日想趁机砸场子的歹人可不少。
“大师兄!”楚行之惊呼出声。
左亦定睛一看,好家伙,歹人踩的剑是他们宗的断水。
夏青仰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家大师兄不知何时回来的。
朱红喜服,衣袖飘飘,流苏金链勾上青丝荡起浅浅的弧度。
叶清寒颔首稳稳落地,一个翻身上马,单手挽住缰绳,奔行至队伍最前方。
往常冰冷的神色,此刻也透露出压不住的喜悦。
“等等我啊!”楚行之踏着寸雪追上去,问道:“大师兄,你去哪儿了?”
叶清寒朝他稍稍侧目,“看路。”
“好嘞!”楚行之咧嘴一笑,举起手中红方巾递到叶清寒面前,“大师兄,你的红盖头呢?”
叶清寒嘴角一抽,冷声道:“回去坐好。”
楚行之闻言兴奋离场。
他就知道,大师兄是关心他的。
知道他御剑累了,还特地叫他回去坐好。
叶清寒古怪地看了楚行之两眼,严重怀疑他这个二师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楚行之嗖的一声钻进轿子里,压得轿夫们一个踉跄,肩上顿感压力山大。
轿夫:还是年轻好啊,有种不顾他们死活的美感。
刚坐下不过几分钟,楚行之便闲不住了,掀开珠帘一角偷偷呼喊陪嫁丫鬟。
“左亦左亦,现在到哪儿了?”
“还早着呢。”左亦张望片刻,补充道:“才过了两座城。”
楚行之一秒蔫气,“你说咱们宗隔长明宗那么远干嘛?”
左亦瞥了他一眼,“哪里远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个距离好不好,不要睁着眼睛乱说。”
楚行之撇嘴,负气般将帘子放下,继而掀开了另一边,“夏青夏青,你说……”
夏青抢答,“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这么多年了耐心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反思。”
“……”
楚行之笑容僵在脸上,将帘子狠狠一甩关上,想了半晌后依旧气不过,同时将两边的珠帘扯开,“你俩串通好的吧!”
左亦冲夏青眨眨眼,夏青歪头一笑,异口同声道:“你不懂,这就是默契。”
楚行之连忙松手,阻止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
可恶啊!想他家小曦了。
叶清寒闻言微微勾唇,仰头望向远方。
是长明宗的方向。
是周行云的方向。
时间仿若过得很慢,慢到每一秒都无比漫长,让等待的人倍感煎熬。
时间又仿若过得很快,快到眨眼间,秋日的朝阳便已升起洒下金光。
宋寒声抬手,虚虚遮住这透过云隙的光芒,可他并不知道,鬓角的红花替他接受了太阳光的洗礼,璀璨如瑰。
他缓缓将手放下,定眸望着不远处的长明宗大门。
白马也停了前行,陪他一同驻足。
这个名为长明宗的地方,曾在他的生命中留下难以言述的痕迹。
曾经五宗的倒数第一,师门叛徒的逃难地,是他的嗤之以鼻。
如今逆袭的第一,爱人的故里,是他的望尘莫及。
不得不说,是个神奇之地。
宋寒声忽的冒出个奇怪的想法。
如果让从前的宋寒声知道未来的他即将入赘长明宗,这人会干什么?会是什么表情?
应当会觉得……天都塌了。
思及此处,他不由得失笑,但总归改变不了事实。
他就是爱上了叶翘,心甘情愿入赘长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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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
宋寒声一秒蹙眉,咬牙切齿道:“苏、浊!”
苏浊讪笑两声,堪堪躲开宋寒声的毒打,急忙躲到了翟沉的身后。
宋寒声皮笑肉不笑,“起开。”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翟沉不动,同宋寒声大眼瞪小眼,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弱弱比了个请的手势,“大师兄,吉时已到。”
宋寒声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俩,久久未出声。
苏浊瞅了眼宋寒声的脸色,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伸手拉拉翟沉的衣袖,默默上前一步,准备独自接受宋寒声的谩骂。
宋寒声睨了他一眼,翻身跳下马背,一步步朝苏浊走去,而后故意在他面前停下,冷着脸不说话。
苏浊吓得冷汗直冒,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宋寒声挑眉,将手中的缰绳丢给苏浊,冷哼道:“下不为例。”
而后转身往长明宗方向赶去,也不管几人是个什么反应。
苏浊手忙脚乱地接过,望着宋寒声离去的背影,疑惑道:“他今天吃错药了?”
翟沉连忙伸手,捂住他下一秒不知道会说些什么的嘴,压低声音劝道:“少说两句吧,还嫌自己活得不够长啊!”
苏浊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还不忘得意,“这次可是我赢了。”
翟沉点头,“是是是。所以小师弟,什么时候把欠我的灵石还上?”
苏浊脸色一垮,赌气般拉着白马就走,压根不管翟沉怎么唤他。
翟沉忍俊不禁,小跑着跟上苏浊,还不忘逗他,“现在还不上,多赌几次就好了。”
戴知也眨了下眼,果然,小师妹说的没错。
这两人的确不对劲。
听着后头的动静,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长明宗大门口。
身后的白马行得缓慢,马蹄声像一块逆转的怀表。
每响一次,便提示着他离他的爱人又近了一分。
宋寒声正了正衣领,抬脚跨进了他爱人的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