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婚(二)

首席坐花轿入赘?

想想都觉得心梗。

终于,在长老们拼死抵抗下,这才只需准备一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好不容易花轿有了,嫁妆也有了,楚行之那个二缺非得说缺两个陪嫁丫鬟。

神特么的陪嫁丫鬟。

他们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假扮丫鬟?

他左亦头一个不答应。

夏青更是没控制住脾气,暴躁地一拳头将谈判桌捶烂。

可偏偏楚行之这人话多得没办法,三番五次吵得他俩觉都睡不好。

拗不过楚行之接二连三的话术,他们才不得不勉强答应这人。

仅此一次。

楚行之则拍着胸脯向他们保证,这辈子都只此一次。

于是便有了如今这番场景。

不过,有一说一,他家夏青穿艳色还真好看。

思及此处,左亦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不知夏青穿正红是什么模样。

但他并未高兴多久,因为自家大师兄不见了。

本来按照流程,楚行之是需要戴上红盖头坐花轿,被人抬进长明宗的。

而他家大师兄则是身骑白马,潇洒登场才对。

可吉时已到,大婚的队伍不得不出发,这才由楚行之主外,假装叶清寒在花轿内。

想到这儿,左亦没忍住将脸皱成一团。

搞了半天,在外人眼里,他们家首席依旧是坐花轿入赘。

这要让自家长老知道,是得当场去世的强度。

“喂左亦,想什么呢?赶紧跟上!”楚行之御剑同他擦身而过,而后唰的一声飞到前面。

“谢谢各位的祝福,谢谢大家!”

左亦仰天长叹一声,这才发现半空中有人御剑而来。

他下意识握紧剑柄,今日想趁机砸场子的歹人可不少。

“大师兄!”楚行之惊呼出声。

左亦定睛一看,好家伙,歹人踩的剑是他们宗的断水。

夏青仰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家大师兄不知何时回来的。

朱红喜服,衣袖飘飘,流苏金链勾上青丝荡起浅浅的弧度。

叶清寒颔首稳稳落地,一个翻身上马,单手挽住缰绳,奔行至队伍最前方。

往常冰冷的神色,此刻也透露出压不住的喜悦。

“等等我啊!”楚行之踏着寸雪追上去,问道:“大师兄,你去哪儿了?”

叶清寒朝他稍稍侧目,“看路。”

“好嘞!”楚行之咧嘴一笑,举起手中红方巾递到叶清寒面前,“大师兄,你的红盖头呢?”

叶清寒嘴角一抽,冷声道:“回去坐好。”

楚行之闻言兴奋离场。

他就知道,大师兄是关心他的。

知道他御剑累了,还特地叫他回去坐好。

叶清寒古怪地看了楚行之两眼,严重怀疑他这个二师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楚行之嗖的一声钻进轿子里,压得轿夫们一个踉跄,肩上顿感压力山大。

轿夫:还是年轻好啊,有种不顾他们死活的美感。

刚坐下不过几分钟,楚行之便闲不住了,掀开珠帘一角偷偷呼喊陪嫁丫鬟。

“左亦左亦,现在到哪儿了?”

“还早着呢。”左亦张望片刻,补充道:“才过了两座城。”

楚行之一秒蔫气,“你说咱们宗隔长明宗那么远干嘛?”

左亦瞥了他一眼,“哪里远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个距离好不好,不要睁着眼睛乱说。”

楚行之撇嘴,负气般将帘子放下,继而掀开了另一边,“夏青夏青,你说……”

夏青抢答,“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这么多年了耐心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反思。”

“……”

楚行之笑容僵在脸上,将帘子狠狠一甩关上,想了半晌后依旧气不过,同时将两边的珠帘扯开,“你俩串通好的吧!”

左亦冲夏青眨眨眼,夏青歪头一笑,异口同声道:“你不懂,这就是默契。”

楚行之连忙松手,阻止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

可恶啊!想他家小曦了。

叶清寒闻言微微勾唇,仰头望向远方。

是长明宗的方向。

是周行云的方向。

时间仿若过得很慢,慢到每一秒都无比漫长,让等待的人倍感煎熬。

时间又仿若过得很快,快到眨眼间,秋日的朝阳便已升起洒下金光。

宋寒声抬手,虚虚遮住这透过云隙的光芒,可他并不知道,鬓角的红花替他接受了太阳光的洗礼,璀璨如瑰。

他缓缓将手放下,定眸望着不远处的长明宗大门。

白马也停了前行,陪他一同驻足。

这个名为长明宗的地方,曾在他的生命中留下难以言述的痕迹。

曾经五宗的倒数第一,师门叛徒的逃难地,是他的嗤之以鼻。

如今逆袭的第一,爱人的故里,是他的望尘莫及。

不得不说,是个神奇之地。

宋寒声忽的冒出个奇怪的想法。

如果让从前的宋寒声知道未来的他即将入赘长明宗,这人会干什么?会是什么表情?

应当会觉得……天都塌了。

思及此处,他不由得失笑,但总归改变不了事实。

他就是爱上了叶翘,心甘情愿入赘长明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我是第一!”

宋寒声一秒蹙眉,咬牙切齿道:“苏、浊!”

苏浊讪笑两声,堪堪躲开宋寒声的毒打,急忙躲到了翟沉的身后。

宋寒声皮笑肉不笑,“起开。”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翟沉不动,同宋寒声大眼瞪小眼,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弱弱比了个请的手势,“大师兄,吉时已到。”

宋寒声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俩,久久未出声。

苏浊瞅了眼宋寒声的脸色,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伸手拉拉翟沉的衣袖,默默上前一步,准备独自接受宋寒声的谩骂。

宋寒声睨了他一眼,翻身跳下马背,一步步朝苏浊走去,而后故意在他面前停下,冷着脸不说话。

苏浊吓得冷汗直冒,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宋寒声挑眉,将手中的缰绳丢给苏浊,冷哼道:“下不为例。”

而后转身往长明宗方向赶去,也不管几人是个什么反应。

苏浊手忙脚乱地接过,望着宋寒声离去的背影,疑惑道:“他今天吃错药了?”

翟沉连忙伸手,捂住他下一秒不知道会说些什么的嘴,压低声音劝道:“少说两句吧,还嫌自己活得不够长啊!”

苏浊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还不忘得意,“这次可是我赢了。”

翟沉点头,“是是是。所以小师弟,什么时候把欠我的灵石还上?”

苏浊脸色一垮,赌气般拉着白马就走,压根不管翟沉怎么唤他。

翟沉忍俊不禁,小跑着跟上苏浊,还不忘逗他,“现在还不上,多赌几次就好了。”

戴知也眨了下眼,果然,小师妹说的没错。

这两人的确不对劲。

听着后头的动静,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长明宗大门口。

身后的白马行得缓慢,马蹄声像一块逆转的怀表。

每响一次,便提示着他离他的爱人又近了一分。

宋寒声正了正衣领,抬脚跨进了他爱人的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