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姑娘莫要谦虚,姑娘端庄秀美,淑温居质,柔靓成仪,纯真大方,清芳桂郁,睿问川流,谈吐风雅,才情不凡,如此天仙儿般的俏佳人,本公子倘若是薄待了,天理都难容,理当礼敬有加才是。”严世蕃久经花丛、阅女无数,成串溢美之词张口即来,眼珠乱转。
闻人徽音听得异常别扭,双手恭敬端起香茗,道:“严公子见谅,小女子不会吃酒,以茶代酒,敬严公子一杯!”
“咦!姑娘的酒杯怎的是空的?”严世蕃故作惊讶,冷眼望向近旁侍婢,沉声道:“无知奴才,胆敢如此怠慢本公子的贵客!”
侍婢吓得发抖,双腿一软,噗通跪地,辩解道:“是这位姑娘……”见严世蕃面色愈发不善,连连磕头,慌忙改口道:“奴婢知错,公子恕罪!奴婢知错,公子恕罪!”
闻人徽音心有不忍,生怕侍婢因此受罚,帮忙解释道:“不干这位姊姊的事,这位姊姊招待甚是悉心周到,是小女子不让她倒酒的,严公子切莫怪罪!”
严世蕃沉脸缄口,引得闻人徽音和侍婢同生惴惴,半晌才淡淡说道:“起来吧。”
侍婢如获大赦,磕头如捣蒜,忙不迭道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战战兢兢起身,惊悸久久难平。
“呵呵呵……”不待眨眼,严世蕃重现满面笑容,一团和气,“本公子教奴无方,叫姑娘见笑了。”说话间,亲自为闻人徽音斟上酒。
“严公子见谅,小女子真的不会吃酒,还是以茶代酒……”
“老话说得好,活到老,学到老。不会可以学,本公子自恃略通酒道,姑娘若不嫌弃,本公子斗胆称回师,为姑娘讲解这饮酒之道。”严世蕃紧盯闻人徽音神情变化,稍作停顿,笑着续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姑娘若再推辞,本公子可要下不来台了。”软硬兼施,意图明显,志在必得,“本公子先干为敬!”心中至少还有十个让人饮酒的由头。
闻人徽音一时无言,想不出合适的托词。
古今发作在即,酆于、贝七华、杭苇之意欲帮忙挡酒,但都没一只小手快。
嗞溜一声,酒盏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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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甜小手抹着小嘴,一派老神在在,大言炎炎道:“不就吃个酒嘛,姊姊不会吃,本女侠代她吃了!”瞥见杭苇之目冷面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装傻充愣、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