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濠不置可否,问道:“还有其他事情么?”凌十一摇头说道:“没了,就这一件事情,那末将就告退了,按照您吩咐这就去加强防范!”
凌十一前脚刚走,李士实慌乱进来,脚下不慎被门槛所绊,摔趴在地,嘴里兀自喊着:“不好啦!不好啦!王爷不好啦!”
细眼尖嘴、一脸奸滑的刘养正呵斥道:“大胆李士实,竟敢出言诅咒王爷!王爷上承天命,肩负光耀大明之责!明明好生在此,何来不好之说?你承蒙王爷厚恩,妄为顺德朝栋梁,言语疯癫,成何体统,是何居心,该当何罪?”
李士实气急之下,言行失当,心中有虚,面对刘养正一连串夹枪带棒的喝问,一时不知所措。
朱宸濠摆手示意,刘养正立时缄口,换成一副低眉顺眼的恭顺模样。朱宸濠问道:“何事惊慌?”
刘养正惊魂未定,气喘如牛,磕磕巴巴道:“王……王守仁发布……发布檄文,称……称都督许泰、刘……刘晖各率边军……边军、京军四……四万,湖……湖广巡抚……湖光巡抚金泰、两广……两广巡抚杨路率其……率其所部,加上……加上王守仁本部兵马,共计……共计十六万大军,数日之内便将兵临城下,围攻我洪都!”
说得断断续续,朱宸濠听得不甚明了,接过文书细看之下,不由脸色。将文书转交墨烟海,问道:“先生以为如何?”
鬼军师接过文书,却只字未看,淡淡说道:“他王守仁纵使手段通天,仓促之间,莫说调集十六万大军,便是十六万平头百姓亦是不能,不过是惑敌之计罢了。”
朱宸濠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十六万大军岂是说调就能调动的?王守仁向来诡计多端、狡诈专兵,以他性子,叫得越响,越是虚张声势。”
王纶躬身入内,跪地行礼道:“臣下王纶参见王爷!”朱宸濠道:“王参将请起,有何事奏禀?”王纶小心答道:“启禀王爷,方才探子来报,王守仁已到临江府。临江知府戴德孺募集民兵千人,加上原先地方守军,有近三千人之数,配备粗陋。不过他们好像并无坚守之意,正在召集当地百姓,准备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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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撤离!”朱宸濠一声冷笑,“果如先生所料!”稍作思虑后,又道:“你且加派人手,严密监视王守仁一举一动,不管他有何动向,事无巨细向本王汇报,即便是风吹草动也不可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