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声说与路清鸣不熟当然是扯淡的话,不熟怎么能被指派着跟踪安泉,安泉闻言笑道:“熟不熟,本侯不管,但你今天想全身而退,也很容易,吃下这枚丹药,然后自己把这两天的事忘地一干二净,半年后,到龙吟侯府找本侯,自会让你再服下一枚丹药,保你北财使以后长命百岁。”
安泉说着,指中拈出一枚黑色的药丸。
应有声看着犹豫了片刻,终于一咬牙接过给吞了。
安泉抚掌笑道:“北财使嘛,很好,本侯很看好你,你用你的方式通知小路子说本侯还在此处,就可以走了,本侯在这等小路子,看他还有没有蛟龙珠再来一枚让本侯过过瘾。”
应有声被迫服了“毒丸”,心里窝囊地就甭提了,一下也不愿多待,嗯了声,就大步流星地走了,不一时,一声锐啸冲天而起,看来这北财使还真听话,给路清鸣通知报信了。
安泉笑了笑,悠悠闲闲地仍在镇中乱逛着,等着路清鸣和那御刀巅峰的到来。
自聂氏商队走后,安泉再心无忌惮,反到是兴奋地想与那御刀巅峰全力一搏,看自己目前究竟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现在他有水灵之体护身,又有刑刀藏体,万一自己有性命之忧,刑刀总不可能不管不顾吧。
安泉有此护身法宝,到是心里不怎么怵那御刀巅峰了。
他边摇摇晃晃地走着边想着事,乍觉空中似有大鸟掠过,于地上划过了一痕阴影,而一股凛然刀气似附于阴影之中,暴而掠起,将安泉直吓了一跳,他跳脚而起,刀气擦着鞋底而过,径直射崩了身后的一个土墩子,一时尘土迸散,安泉微一皱眉,影藏刀气,这可比御刀还要高明一些。
他霍然昂首而看,只见一灰衣人足下刀影一敛,托着个蓝衫公子,从天而降,笔直地落在安泉身前三丈之外。
他面容苍老,但双眼却厉芒浮沉,他双手枯瘦,灰袖飘飘,无风自舞,隐约可见其袖上绣着一朵梅花,在红尘之中,飘摇不坠。
路清鸣则站在那老者身旁,看着一身雪衣的安泉,故作儒雅一笑道:“龙吟侯,我们又见面了。”
安泉笑道:“小路子,难道又来给本侯送蛟龙珠享用不成?”
路清鸣见这厮是哪壶不开专门提哪壶,冷笑道:“夺我龙珠,坏我大事,别以为你是个什么侯,我财神宗就不敢动你。”
安泉一笑反问道:“什么时候你路家能代表财神宗了?”
路清鸣顿一时语结,那梅老眼中精光一闪道:“小儿好生伶牙俐齿,路家代表不了财神宗,但路家属于财神宗,财神宗人岂容你这小儿任意欺辱!”
安泉听那灰衣老头一句一个小儿,也不生气,笑嘻嘻道:“谁辱你们了,自取其辱吧,看你这老头,为老不羞,这么大年纪了还在袖子上绣花玩,很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