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身体晃动幅度不像是有人在上面打架,攀爬过程比想象的顺利,没有出现爬到一半上面有人剪断绳子的危险局面。
由于是从尾部射出的,临近终点的位置散发出阵阵恶臭,最后一小节蛛丝上有黄色粘液,摸上去很滑,不方便攀爬。
不能直接爬,那只好改成荡上去,一来一回之间眼睛有些花,幸好蛛丝质量过硬成功荡了上去,蜘蛛背上有绒毛,摩擦力大不容易滑下去。
“老簿,我刚才看见天上有海市蜃楼。”
在我趴着喘气的时候,老簿一直在仰头看天。
“华鸢,那不是海市蜃楼,那是一片城镇。”
站起身前,我观察了一遍四周,蜘蛛背上不仅没有战斗的痕迹,甚至一个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眼就可以望到头。
“两个借贷人去天上倒悬的城镇里打架了,战斗质量高到我无法插手。”
“华鸢,你就坐在这里当个摄像头吧,上面两团黑影飞来飞去,让你插手也没能力跟上。”
“不好意思,它们飞的太快,我这俩眼珠子根本看不见,当摄像头的资格都没有,想想就觉得悲哀呀。”
我躺在蜘蛛背上,仰望着倒悬在空中的城镇,看着两团黑影无规则的运动着,心想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当个背景板都费劲。
身处半空中,这片刻的安宁是近几周里最舒适的一段时间,虫人和毒植物的喧嚣离我很远,清新的微风离我很近。
别人描绘的休憩时光是在夕阳下的草地上,我的是在巨型蜘蛛的背上,到底是谁在虚构世界里一时难以说清。
老簿少有的放下了急躁,盘腿坐在我旁边,静静感受着时间的凝滞,仿佛要坐化成一块剥灵狱残留。
舒缓的时光被一块莫名掉落下来东西打断了,听声音那东西像是个煮烂了的茄子,一不小心被谁打翻掉在了地上,带汤带水的。
过去一看,果然没让人失望,是一块被抽走骨头的大腿肉,至于是谁的大腿,那就不好说了,表皮焦烂,内里颇有些低温慢煮的迹象。
“华鸢,这上面是在搞人肉烧烤吗?我没听说借贷人有这种嗜好啊。”
“老簿,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你听说过,吃苦不会变好,但是吃人可以。”
“你还真别说,这句话我听过,在你刷到过的视频里听到过,但我认为那应该不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