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雀刚刚将蜡烛吹灭,提着灯笼出了房间。
她刚走到拐弯处,那人影便偷偷进了林晚乔的房间。
林晚乔一直在喝药,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刚进房间,祁朔便被药和糕点的香味包围。
林晚乔还没睡着,感觉到门口传来一阵风,偏头看去,看到影子落在窗前。
一看这影子,她就知道对方是谁。
因为今日被曲书兰收走了玉糕阁,她心情本就不好,此时看见祁朔,委屈涌上心头。
她又不敢对祁朔说狠话,只是哽咽着问他:“二公子不去陪曲夫人,来我院里作甚?”
祁朔出言讽刺她:“被人抢了铺子居然就这么算了,以你见利忘义见钱眼开的性格,我当你会在我的床上求我将玉糕阁还给你。”
哪怕林晚乔在祁朔面前已经尊严全无,也禁不起他这么说。
“二公子说这话是觉得妾身会为了玉糕阁勾引你,还是这样说能让你泄愤?”
祁朔看着她不动,沉声说:“若两个都是呢?”
林晚乔站起来,走向祁朔。
“二爷折煞妾身了,妾身自知对二爷来说臣妾就是二爷的物件,一个物件哪里配和主人谈条件呢?”
说着,她伸手去解祁朔的衣服。
祁朔听出林晚乔语气中有怨气,两人重逢许久,这还是他第一次从林晚乔口中听出明显的怨气。
他一时间居然品出了当初林晚乔对他念叨“爷已经许久没来看我”时的娇嗔。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他对这个女人早已爱恨交织。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祁朔语气冷淡,“曲书兰已经嫁入祁家,就是我祁家的当家夫人,别以为我让你做了几月主事夫人,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和她对着干了。”
林晚乔解林晚乔衣服的手一愣。
继而,她自嘲一笑,重重点头。
“二公子教训得是,妾身时刻谨记。”
她当祁朔今晚来所为何事,原来是给她立规矩来的。
这话之后,林晚乔再没有和祁朔说什么话,祁朔也沉默着,两人像往常一样翻云覆雨一番,翌日清晨林晚乔起来时,床上已经没有祁朔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