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厉声呵斥。
老人们吓得连忙往地上跪,头在石板地上磕得“砰砰”响。
“青天大老爷饶命啊!”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大老爷别关我啊。”
“在牢里死了,不能进祠堂的。”
不能进祠堂这事儿可是老头们心头的一块巨石。
一个个把头磕得更响亮了。
王县令被气笑了。
余光往老李头瞥。
就他一个人没跪下,这事儿铁定跟他有关。
又看了眼焦急的两孩子,他心里有数了。
当即将心头的想法压下,笑着道:“我就是问一句,你们不用紧张,都起来吧。”
老人们再三确认,见他不再追问,这才大大松口气。
两个孩子跑过去把他们扶起来。
老头们颤巍巍地又坐回凳子上。
怕再说错话,一个个都不吭声了。
等回了村子,他们自家人关起门商量就成。
为了安他们的心,王县令当即跟刘老夫人拍板,学校同时开通医馆。
还教导农户们种草药。
经过这么一折腾,便到了宵禁的时辰。
王县令亲自把他们送到城门外。
看着牛车和驴车渐渐远去,他摩挲着下巴。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看看青石村了。
因着天已经大黑了,驴车就跟牛车并排走着。
等瞧不见县太爷了,老人们就责备起那位说漏嘴的老人。
“一把年纪了,嘴巴还没个把门!”
“这事儿要是让县太爷知道,老李家得蹲大牢。”
那位老人缩了脖子:“我也是想着种草药,没留意着县太爷也在。”
“那也是没脑子!”
老李头摆摆手:“算了,县太爷没追究这事儿。”
“我看县太爷紧张得很,怕没那么好忽悠。”
“回去后都好好交代家里人,千万别往外说。”
“那些亲戚也都得交代。”
大家都紧张兮兮的商量着。
倒是老李头无所谓。
坐牢就坐牢呗,又不是没坐过。
村里的后山加后山前方的大片空地都卖出去了。
刘老夫人是当晚就给签了文书给了钱的。
王县令当场就给做了公证。
村长揣着银子回来的第二天,村里人都炸开锅了。
“一千两啊?咱能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