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一来可就苦了车内坐着的几名女眷了,官道年久失修,马车速度越快,车内就颠簸得越厉害。
别说身怀六甲的支玉笄,就是旁边的徐清蕊,赵冰姿、赵冰妍姐妹,都感觉腹内一阵翻江倒海,想吐又吐不出来。
“都停车,停车!”
眼看支玉笄脸色苍白、嘴唇发干,额头上布满汗珠,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厥,徐清蕊心中焦急,一面让赵家姐妹为对方揉背顺气,一面掀开车帘,向外边驾车的车夫大声道。
车夫闻言,正准备遵命停车。
旁边一名宣武军的兵马使见状,连忙骑马走到车畔,满脸忧虑道:“徐夫人,马上就到傍晚了,此处是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万一出点什么事,我等实在无法向殿下交代,还是抓紧时间赶路要紧,几位夫人等进了虞城再歇息吧。”
徐清蕊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女子,闻听此言,回头看了看身体虚弱的支玉笄,咬唇道:
“那你让车夫驾车慢些,这里路不好走,太颠簸了,支姐姐身上怀着我家夫君的骨肉,若是把她的身子颠出问题了,你们谁吃罪得起?”
“是,是。”
那兵马使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吩咐车夫道:“那你就慢些吧,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到县城。”
车夫闻言,撇嘴道:“就照刚刚那样,咱们也未必能赶得到城里,要是再慢,恐怕要得到天黑才成了。”
“你不会想想办法吗?”
“瞧您说的,是骡子在拉车,又不是我,除了拿鞭子抽它,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管,总之天黑之前一定要把几位夫人送进城内!不然我砍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