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舟硬着头皮又待了一会儿,实在是如坐针毡,站起身讪讪地离开了。
他人一走,阮观南就懒懒地靠坐在软榻上。
抬眼从窗棂向外看去,看着魏景舟的背影,她脸上的冷淡慢慢散去,眼睛里涌上点点笑意。
她心里暗哼一声,不是不想同房吗?
新婚夜三催四请,要死要活不圆房,现在得了趣儿开始想着盼着了?
哼,老实给我憋着!
起身时,阮观南腰间一阵酸疼,眼睛里的笑意也散了个干净,真切的有些恼怒。
魏景舟这个混蛋!
*
这一下两人又是五六日没有见面。
魏景舟中途也不是没有主动去过正屋。
要么白天见不到人,要么夜间早早锁了正院歇下了。
就这么巧妙地没见到。
他也生了些气恼,憋着没有再去。
这一憋就更见不着人了。
这一别苗头就又别了十多日,魏景舟见后院始终没有想请他过去的意思,他终于坐不住了。
书房里,魏景舟扇子摇的哗哗响,在自己的书房里来回转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干脆把令书喊了进来,魏景舟纠结了老大一会儿,这才清了清喉咙,仰着下巴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
“我有一位好友……”
话刚开了个头,看令书那蠢笨的眼神,魏景舟放了一半心,继续道:
“他一不小心,注意,是一不小心啊。”
他特意强调了这位‘好友’的无奈,摇着扇子继续道:
“无意间得罪了他的女人,这个女子尤其不好惹,变脸如变色龙一般快,情绪捉摸不定。”
“你说,我这位好友该如何转圜两人的关系?”
魏景舟直直看向下首站着的令书,等着他的回答。
令书听了半天,挠挠头憨笑道:“公子,您口中的这位好友不会就是周公子吧?”
“怎么可能?!”
魏景舟一口否定,“我这位好友最近已经成亲,没有周呈那么风流,他就这么一个女人。”
令书脑子里想了半天,自家主子的好友他大多都见过,最近没听说有哪位公子成亲了啊?
哦不对,最近成亲的只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