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观南吃完早膳,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整理嫁妆。
婆婆那里只用初一、十五过去请个安,其余日子里无事也不用去前院伺候,这简直就是理想的富贵日子。
不过最让她满意的就是,之前阮清云是瞒着二叔二婶直接把她换上的花轿。
如今,二房为自己嫡女准备的嫁妆都成了阮观南的陪嫁。
毕竟是二房唯一的嫡出女儿,还是高嫁,阮夫人准备的嫁妆非常丰厚。
这些东西尽数落到了阮观南的头上,这也是最令阮林夫妇呕血的地方。
昨日回门,一是担忧魏景舟的发难顾不上,二是亲口承认出嫁的是大哥的女儿,这些嫁妆明面上是不可能要回来的。
不然岂不是成了京城奇闻?
至于私底下会不会找她商量,以二叔一家的抠门吸血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阮观南看着箱子里的首饰摆件一应珍品,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爵位给了,府邸占了,物件也搜罗去不少。
如果不是她死死捂住父母留下的所有铺面地契,怕是也会被吸血的二房给想法子昧了去。
如今东西转了一圈又到了她手上,想要回去?
想都不要想!
先不说这原本就应该是他们大房的东西,单就从阮清云不想嫁,弄晕她替嫁这件事来说,她就势必不会让二房的人舒坦。
嫁给魏景舟算她运气好。
如果对方真是个风流成性的纨绔,这就相当于毁了她一辈子。
阮清云何其恶毒!
现在就差一件事未完成,阮观南边整理嫁妆,边等着消息。
不到午时,一个小厮来传话,“夫人,府外有一个自称叫白鹭的想要见您,说是您的婢女。”
阮观南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等的人来了。
“让她进来吧,带她来见我。”
阮观南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一个身着绿衫,年纪不大的姑娘就匆匆走来。
步伐很快,但规矩十足。
见到台阶上站着的熟悉身影,白鹭眼泪唰的一下就涌了出来,跪在阮观南面前哭的形象全无,
“小姐,小姐呜呜呜……都怪奴婢大意……”
如果那天她能多警醒一些,也不至于着了二小姐的道,害的她家小姐被人算计嫁人……
看她哭的差点背过气去,阮观南无奈地伸手把人扶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