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肆意替阮观南出头,为她撑腰,见他因为阮观南的安抚而舒缓的眉眼,阮清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旁边的小姑娘见她一直盯着堂姐夫看,有些没好气地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声鄙夷道:
“二姐,就算堂姐夫长得好看,你也不能直勾勾地一直盯着人家瞧吧?”
阮清月睫毛微颤,赶忙收回了视线。
上辈子在侯府被锦衣玉食的养了一辈子,让她差点忘了年少时的谨小慎微。
她压住心里席卷而来的恐慌,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失态,她现在还没有随心的资本。
饭桌上的人心思各异,只有魏景舟和阮观南吃的轻松。
回侯府的路上,魏景舟和阮观南分坐在马车两侧,谁也不挨着谁。
见阮观南掀开帘子看外面的街景,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的意思,魏景舟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抵着扇子清咳一声,
“今日我也算为你撑了腰,以后不要……”
阮观南的视线转向他,“不要什么?”
魏景舟原本理直气壮的话不自觉地矮了一截,他打开折扇猛扇了几下,声音含着说不出的恼怒,
“不要再把新婚夜那些招数用在我身上!”
阮观南挑了挑眉,“虽说夫君也算帮了我,但更重要的是为自己出口恶气吧?”
魏景舟一噎,干脆破罐子破摔,“你到底怎么才能安分些?”
阮观南眼神平静地看着他,“简单,保全我身为正妻的体面,方便我在侯府立足。”
听到这里,魏景舟难得有些沉默。
阮观南见他一言不发,干脆说的更直白些,
“我也不强求你对我爱护有加,但我不想守活寡遭人耻笑。”
“以后我派人去请你,你需得和我同房。”
魏景舟嘴巴开开合合半晌,纵使他见多识广,也从来没见过女子能如此坦然地把夫妻敦伦之事挂在嘴边。
从来没有!
他俩到底谁是纨绔?!!!
魏景舟被她的直白之言说的面红耳赤,吭哧半天才憋出了一个“嗯”字,然后就全程郁闷地不想开口说话了。
本想把她送到侯府门口,然后他就溜。
没成想府里的小厮实在耳聪目明,马车一停就立马牵住了缰绳,上次拦着他的人恭敬地再次拦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