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见他坐没坐相,忍无可忍黑着脸训斥道:
“既然已经成家,以后就要学着立起来,把身上那些陋习尽早给本侯改一改。”
昨夜进新房还要新妇三催四请,气的他差点没把人薅过来揍一顿。
对这个二儿子,承恩侯也着实头疼。
明明儿时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子,后来是越发长歪了。
不是聊猫逗狗不学无术,就是吃喝玩乐招惹是非,一件正事儿都不干。
现在连个一官半职也没混上,打了骂了也不听,真是滚刀肉做派。
顶着老爹的黑脸,魏景舟不情不愿地坐正了几分,嘴里应着,
“是是是,儿子知晓了。”
嘴上是答应了,但具体做不做就不得而知了。
承恩侯当着阮观南这个新妇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干脆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侯夫人熟练地岔开话题,对着阮观南介绍厅堂里的人,
“这是你大嫂,你大哥他外出公干还未归家,等日后回来再认识。”
阮观南顺着婆母视线看过去,看到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裙,模样看上去颇为艳丽,眼里透着些精明的女子。
她起身见了个礼,“大嫂。”
王氏笑着点点头,“弟妹。”
侯夫人又指着下首的位置介绍,“这是你二叔他们一家。”
阮观南又行礼,“二叔,二婶。”
叫完了长辈,又对着同辈的兄弟姐妹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
二夫人刘氏见人家正经的公婆已经说完了话,她这才笑眯眯地开口打趣道:
“嫂嫂,你新得的儿媳可真真是个标志人儿,除了家世低些,和咱们舟哥儿倒是般配的很。”
刘氏这话一出口,阮观南就已经大体摸清了她的脾气秉性。
如果不是故意阴阳人的话,那大概率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直肠子。
刘氏也没察觉到侯夫人的笑脸已经落了下来,对着阮观南继续道:
“你是昌远伯的嫡女,我记得你好像是叫……清云是吧?”
她这话一问,阮观南倒是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下意识看向旁边的魏景舟。
魏景舟察觉到她的视线,眉梢微挑,近距离的阮观南一眼就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幸灾乐祸,连嘴角的笑都显得那么恶劣。
阮观南眼睛也回视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的魏景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阮观南笑着开口道:“二婶,您从哪儿听说的?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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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听错了吧?我夫人可不叫什么这云那云的。”
魏景舟立马接过了话茬,“二婶儿,我娶的是那位战死沙场的昌远伯的嫡女,可不是现在那个昌远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