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问这个?”虽有些好奇这贸贸然提起的话题,但本也不是什么秘密,温长龄便也说得坦然,“你母亲从未提过,这些年也未曾见他们来访,想来是关系不睦。”
“那母亲姓甚名谁,父亲可知?”
许是她问得急切了些,温长龄偏头看她,视线里多了几分审视,半晌摇了摇头,“她姓甚名谁又有何妨,不过是我的妻,嫁给了我,便冠了我的姓氏,名唤柔儿……你今日是怎么了,可是听说了些什么?”
“没有……”她低着头,声音讷讷的,有些提不起劲的样子,“昨夜梦见了母亲,醒来子时方过,便是如何都睡不着了,于是难免想了许多,想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她来自哪里,想她到底是怎么没有的……”最后的声音,淹没在喉咙里。
孪生姊妹,一母同胞,偏偏相继离世,是巧合,还是人为?除了沉疴难起的亲生母亲,整个慕容家仿佛从来没有人在意过这对姐妹,妹妹离家出走,可姐姐却是明媒正娶,为何连出殡都无人相送?她的复活又是怎么一回事?她这一路走来,被这些念头生生逼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抬头看到温长龄的瞬间,蓦地想起之前听说的,温长龄自始至终都坚持妻子是被害死的……
可回答她的,却只有沉默,和沉甸甸地压在头顶的视线。
她知道自己问得太急切了,温长龄那么警觉的人定是察觉到了反常……
“半道遇见管事嬷嬷才知是你来了,上回你走得急,忘了将这舒痕膏交给你。”继夫人端着一碟点心进来,表情一如既往带着几分淡漠,只声音温和了许多,“上回瞧着你脸色不好,正巧,我这里得了点上好的燕窝,你也一并带回去……你还年轻,身子骨最是马虎不得,稍有疏忽落了病根,往后几十年都得受罪。”
方才略显沉重压抑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话题自然也是戛然而止。
“我都有的,桂婶每日给我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