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豁然抬头看去,声音都变了,“主子?!您的意思是……少夫人她、她、她故意摔倒是为了探您的脉象?您……您会不会是多虑了,许公子之前便说了,这脉象虽不正常,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都探得出来的……她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怎么了?炎火日夜不眠赶去知玄山请的,不也是个弱女子吗?”宋闻渊压了压嘴角,笑意苦涩,“整个太医院都看不懂的医书,她在里面用红笔批注修正,我虽瞧不明白,但她不是胡来的性子,想来是有些底气的。”
这还不胡来?林木对此颇为不认同,但他也知兹事体大,当即脸色一冷,声音都寒,“主子,不然趁着今夜月黑风高……属下就去了结了这婆娘!免得夜长梦多,终坏了主子大事!”
宋闻渊看了他一眼,懒懒的,没什么表情,半晌,轻嗤,“你以为温长龄是吃素的?你以为温裴寂多少年都不回来,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作甚?”自然是替他这个快要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妹妹撑腰的。
偏这傻狍子一样的手下拍着胸脯大义凛然,“没事!这事儿属下熟练、专业!保管温家就算怀疑到咱们头上,也半点证据查不到!”
宋闻渊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手下有时候也挺糟心的,他紧了紧后牙槽,言语微凉,似染了秋风瑟瑟,“作奸犯科的事情没少干,你还觉得挺能耐?”
……不是,作奸犯科的事情,不也是奉命干的差事吗?主子吩咐的,不管能不能耐的,不都得干吗?这会儿怎么倒似被嫌弃了似的?
主子的心,海底的针。
林木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