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贯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没有错,这个孩子的确是脱脱不花的儿子,但同时这个孩子也是也先的外甥。”
“啊?”百里山已经没有办法接受这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信息了,问道:“所以,脱脱不花是也先的妹夫?还是姐夫?”
钱老板笑着说道:“脱脱不花年岁比也先要大,娶了也先的姐姐。”
百里山说道:“这算是政治联姻么?”
钱万贯说道:“或许吧,蒙古人有成吉思汗立下的规矩,非黄金家族不可立大汗。也先不姓孛儿只斤,就不会有人支持他成为大汗,不然为什么蒙古的这些部落都是太师当政,大汗傀儡呢?不过当年托欢把女儿嫁给脱脱不花,没准有着别的心思,也说不定。”
百里山叹道:“这便是政治么?听起来好复杂啊。”
钱万贯说道:“呵呵,你舅舅就不觉得复杂,还玩的风生水起,四处逢源。见到你舅舅你也得收着点,别什么都说,怎么说人家也是瓦剌的高官,你们却是去接俘虏的队伍,说错话,容易惹些莫名其妙的麻烦。”
百里山拱手谢道:“那谢谢钱老板了,等到了瓦剌,还请钱老板引荐呢。”
钱万贯说道:“没问题,你早点休息啊,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
“告辞!”说完,百里山便从钱万贯的房间里退了出来。
角落里,吴倩儿看着百里山离去的背影,咬着嘴唇,手里使劲的攥着衣角,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又带着一点泪光,没人知道她的心理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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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钱万贯便带领着这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有了钱万贯这个大老板,大家的装备都焕然一新,除了百里山依然骑着骆驼小舟,每人一匹马不说,那些带着血渍的衣服也都统统换掉,一扫颓废的阴霾,精神焕发。
钱万贯回头看到依然跟欧阳北热聊的孙伯来,很是奇怪,便问李莫道:“那个跟欧阳北热聊的,是不是叫孙伯来?什么来路?”
李莫笑道:“逃离鞑靼大营的时候,遇到的一个朋友。具体什么身份,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和三弟觉得,他应该是我们的护身符。”
钱万贯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李莫便将偷听失捏干和阿岱汗说话的内容讲给了钱万贯听,然后又将自己跟百里山的想法透露了给钱万贯。钱万贯听的啧啧称奇,说道:“真是好计谋啊,难怪你们一路一帆风顺,这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