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灰溜溜被赶走的毒瘤,现在爸妈招招手,你就又灰溜溜的回来。”
“你觉得你能改变什么吗?你是觉得爸妈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满怀期待,指望着你撑起许家吗?”
“爸妈让你回来不过是想让你当我的狗。”
“你该不会还以为自己有机会继承许家产业吧?你觉得你一个精神病而且还是永远不会有子嗣的同性恋,有什么资格成为许家的继承人?”
“没准我明天就能听到你又犯病,然后自杀成功的好消息呢?”
话落许言超像是将自己逗笑了一般,扯着嗓子笑的狰狞,而许言泽则嘴角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或许对于大众来说,许家继承人被一个精神病勒死会是一个更加有趣的消息。”许言泽温声说道。
许言超的声音戛然而止,怒视着床上虚弱不堪的许言泽。
“你敢动我吗?你敢动我一根手指,爸妈都不会再认你这个儿子。”
“现在我才是万众瞩目,才是他们心中最优秀最值得期待的儿子。”
“而你只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病狗,一条随时可能因为抑郁症而自杀的狗。”许言超扯起恶劣的笑来。
许言泽眉眼起了笑意,轻轻的将手背上的针拔出,一些血液涌出,他却没去在意。
许言泽轻轻的掀开自己的被子,光着脚站到冰冷的地上,温柔的将挂在药水瓶上的管子拔了下来,绕出一个环,然后慢悠悠的走向许言超。
许言超见许言泽下床,心中莫名有些紧张,但想到他也不可能对自己做什么,便依旧瞪着许言泽。
许言泽的脚步轻柔而缓慢,到了许言超的轮椅前停下来脚步,然后将右手轻轻的搭在了许言超的背上,俯身在许言超的耳边开口。
“哥哥可能对精神病患者缺少一定的认知。”
“如你所见,我是个精神病患者,需要长期依靠药物维持清醒的意识。”
“而距离上一次我吃药已经是24小时前了,因此我有充足的理由在这个安静的夜晚犯病,然后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勒死了我的亲哥哥。”
“而我作为一个精神病患者,只需要负责忏悔,剩下的就交给法律保护我这个无辜的病人。”
“哥哥,你觉得呢?”许言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