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陆小果抱到树荫下让他好好休息之后，林立坐在他的身边，揉了揉自己已经成川字的眉心。

太怪，也太不对劲了。

一切的转变没有任何明显的讯号和契机，发生的太突然了。

“杰瑞。”

听到呼唤自己的名字，杰瑞的脑袋钻出了口袋，看向了林立。

“你有感觉头晕等任何奇怪的症状么，或者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话？”

杰瑞摇了摇头，甚至还出来大摇大摆的走了两步，然后拍了拍自己不大的胸脯。

意思是「我状态很好」。

“我也是。”

林立对这个回答并不惊讶，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也全程没有感受到任何变化。

结合陆小果的反应，林立怀疑是有人在对陆小果进行精神攻击。

这个‘攻击’，目的不是为了直接伤害或者杀死陆小果，而是诱导他走向其他的方向。

耳边的呓语，就是这个攻击的表现形式，而目的自然是引导陆小果变成一个偏执疯狂的正义使者。

大概在正义九宫格里属于「绝对正义」的那种。

杰瑞或许是层次太高，自己或许是【精神增幅药丸】还能起到作用，所以没有受到任何一点影响。

当然，林立内心还有一个他更倾向于的猜测：这种诱导性的呓语，只能发生在水果世界的原住民身上。

背后的源头，林立内心的头号嫌疑人，自然是小果叮。

而他的这个能力，或许就是自己曾考虑过的，但小果叮之前没有施展或者施展的没有这么明显的，身为「导演」身份能够调动的一种世界伟力。

也就是林立推测：小果叮具有一种对原住民范围性的精神攻击，或者说‘催眠’，代入到「导演」身份的话，就是他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更改世界的走向。

这才符合「导演」的身份，「导演」的权柄。

但因为他只是这个世界的导演，所以自己和杰瑞这个外来者，他无法做到任何一点干扰。

回顾来到第三层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违和感是一直存在的。

陆小果不再憨傻，故事突然变得热血，开始真的杀人，就好像世界的画风在林立和陆小果来到第三层后，完全改变，从原本属于《果宝特攻》的画风，变成了现在四不像的样子。

主角被打到昏迷，伙伴在战斗，伙伴要失败的时候觉醒救场，领悟了友情力量，实力大涨，轻松的击败反派。

而这些放到正统热血动画里要演个七八集的内容，在第三层，花了不到三十分钟。

林立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小果叮说过的【不对，这样也好啊，我可以建立新的规则，这样会不会更有意思……】。

这就是新规则的表现形式么？

林立看了身边的陆小果一眼，他的手用力的攥紧，眉头还在微微皱起，林立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