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头不过碗大个疤!宫涛走了,他也就死而无憾了。
门外走进来的侍卫——尹鹏对着萧瑾年行了一礼后,只见尹鹏大手一挥,大批士兵小跑进殿,大殿上只要是申柄提拔上来的官员都被强行拉走,关入了大牢。
萧瑾年处置了这些官员后,大殿上少了许多人,但对萧瑾年而言,他此刻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欢喜。
他终于除掉了申柄,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萧瑾年心情大好,他大袖一挥,“退朝!”
众人纷纷跪地,直呼万岁,他是在众人的高呼万岁中离去的。
摄政王府,卧房里,阿芙跪坐在铺着毹氍的地面上,一旁的铁盆里放着燃烧的炭火。
她的面前摆着一方绣架,阿糜拿着银针,手脚笨拙的在绣架上绣着龙凤呈祥图。
门外,萧曦泽端着一碗糕点,提着一壶清茶,下人为萧曦泽推门。
萧曦泽走入房中后,下人伺候着萧曦泽脱了鞋后退了下去,萧曦泽走到阿芙身旁跪坐,他将糕点清茶放到一旁的地上。
阿芙在萧曦泽的宠爱下,见萧曦泽时已经不会行礼了。但萧曦泽也不在意,因为她的海棠就该自由自在,幸福快乐的活着,没有任何人能逼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萧曦泽问道:“海棠,你不是没学过刺绣吗?这龙凤呈祥图怎么绣的这样好看?”
阿芙笑道:“我在府里一天到晚没事做,若再不和绣娘学些解闷的刺绣,我怕是要闲出病来了。”
萧曦泽满眼宠溺的看着专心致志绣花的阿芙,笑道:“海棠,我带了糕点,吃一块歇歇吧!”
阿芙停下了手里的活,“王爷,你最近老是给我送这些甜点来,我都长胖了!”
萧曦泽伸手将阿芙抱入怀中,他埋首在阿芙的脖颈间,洁白光滑的皮肤上透着芙蓉味的幽香,让萧曦泽的心里虽生出了几分不满,但他将心里的不满强行压下,他柔声劝慰道:“海棠,可不可以换个海棠味的熏香?”
阿芙闻言,心下苦笑,他出声瞬间冷漠,“王爷,我不是海棠!”
阿芙一句话彻底触怒了萧曦泽,他心里强忍的怒气瞬间上头,他将阿芙一把推倒在地,冷冷警告道:“我告诉你,你就是海棠,因为本王爱的只有海棠!你长着和海棠一模一样的脸,你不是海棠还能是谁?”
阿芙面对萧曦泽无厘头的斥责,她脸上无悲无喜,本来她心里也就没对萧曦泽有多少感情,萧曦泽把她当替身,她替邵怀澈当卧底,这两者在阿芙心里并不冲突。
萧曦泽知道自己说话过分了,他怕阿芙真的生气,他蹲下身,轻声细语道歉,“海棠,我不是有意要吼你的。海棠,对不起!”
阿芙轻笑一声,不冷不热道了句,“无妨!”
语毕,阿芙又坐直身子,一针一线绣这副龙凤呈祥图。
萧曦泽看着阿芙这副冷冷清清,仿佛任何事都与他无关的模样,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似被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涌上心头。
萧曦泽不懂,阿芙对他疏离时,他怎么会这么难过?
且难过的想哭!
阿芙不过是海棠的替身,难不成自己真的对他动情了吗?还是在萧曦泽心里,阿芙已经顶替了海棠,占据了他一整颗心呢?
萧曦泽脸上落下了一滴苦涩的泪来,滴落在了毹氍上。
阿芙见他落泪,她停下手中的活,从袖中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替萧曦泽温柔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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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曦泽一把将阿芙死死抱入怀中,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第二次为一个女子低了头,他卑微哀求道:“海棠,我刚刚不该对你说胡话。海棠,我是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别离开我好不好?”萧曦泽眼眶微红,他语气温婉了许多,哽咽道:“海棠,你知道吗?我虽为摄政王,可我在十四岁时父母就被先帝杀死了,我逃到大街上后,无依无靠,无家可归,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就真的死了。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如果最后连你也离开了我,我就又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萧曦泽的肺腑之言让阿芙心生同情,她想到了自己的遭遇,自己无依无靠,又何尝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呢?
阿芙伸手抚摸萧曦泽的后背,轻声道:“王爷,我叫阿芙,我不想做海棠的替身。王爷,若你想和阿芙在一起,那就尊重我。若往后岁月,你还是把我当作海棠的替身,那很抱歉,我不是她,给不了你想要的。”
萧曦泽闻言,沉默无语,没有回答。
萧曦泽埋首在阿芙的脖颈处,贪婪的舔舐亲吻着她如瓷的脖颈,还在她脖颈处又蹭又拱,双臂却一寸寸环紧她。
仿佛要将阿芙的血肉融入自己的身体,灵魂刻入自己的骨髓,才能罢休一般。
阿芙的身上很暖,似冰天雪地里的一团火融化了世间,从此春回大地,万物苏醒。
就在萧曦泽还在贪念阿芙身上的体温时,紧闭的门外响起一道敲门声,萧曦泽眼中瞬间恢复了清明。
他一边为阿芙整理肩颈处的衣衫一边沉声问道:“何事?”
门外人应道:“王爷,王妃回来了。她说有要事要见您,现在门外候着。”
“朱婷?”萧曦泽喃喃道:“她不是死了吗?”
萧曦泽对阿芙温柔一笑,“海……”棠
萧曦泽一时改不了口,但他欲言又止,他重新组织语言,轻轻吐出两字,“阿、芙!”
萧曦泽笑道:“阿芙,你就在屋里乖乖等我,我去去就来!”
阿芙对萧曦泽笑的灿烂,她乖顺应道:“好!”
前厅正堂,萧曦泽和朱婷对坐。
萧曦泽见朱婷身穿一袭布衣,头裹布巾,像个村妇,他冷笑一声,讽刺道:“甘露之变本王听说了。王妃,本王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的命可真大呀!”
如今的朱婷早对萧曦泽死心,他笑意发冷,面上没有半分难过,只平静回复道:“王爷还真是狠心,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爷不念及旧情也就罢了,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让妾身去死!王爷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无人能捂热!”
朱婷今日不是来和萧曦泽逞口舌之争的,她轻叹,“王爷,妾身给您带来了一支军队,虽只有五千人,但个个都是经验丰富,征战沙场几十年的老兵。不知道这五千人在王爷起事的时候,用不用的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