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岭和昌荣对站,两人身上的盔甲都在打斗中变得残破不堪,一身皮肉,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在一旁观望的陶振打马,来到昌荣身侧停下。
他苍老的声音好声好气劝道:“房岭,我们是承兴年间的战友,陪同王上南征北战时,好歹一起同生共死过。我们俩虽是奉王命而来,但我真的不希望,我和你互相残杀。但王命不可违,所以房岭,你自裁吧!别让我们为难。”
“自裁?”房岭冷笑一声,“陶振,当今王上言而无信,滥杀无辜,他这种无情无义的君主,我为何要效忠他?老夫跟着先王一起打过天下,如今王上驾崩,临走时居然一道圣旨带走了雍王。”房岭强忍着心里的痛,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恨入骨髓,但也决绝,“先王和王上皆都无情无义,冷血无情,他们的所作所为,让我寒心。所以,从现在起,我不会再效忠胡家了。”
陶振闻言,怒斥道:“房岭,你拥兵自重,又不遵圣旨,还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是想要造反吗?”
房岭在胡临死的那一刻,他心就已经碎掉了。谋反对他而言,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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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陶振话音落下时,远处传来一阵放荡不羁的声音。
这声音洒脱年轻,但传来的声音中裹挟着浑厚的内力。
“他不是想造反,只是想拥立本王登基为王。所以谁敢动房老将军一下,就是与本王作对!”
话毕,只见胡柏身穿一袭素衣飞身而下,稳站地面。
房岭、陶振和昌荣都对着胡柏抱拳行了一礼,异口同声,“辰王!”
胡柏眉眼微沉,“陶大人,古月是胡家的天下,而将士们的命是留着上阵杀敌的,不是死在我们胡家人的明争暗斗中。所以,听本王一句劝,退兵吧!”
昌荣对着胡柏行了一礼,一脸无奈,“王爷,不是臣等不想退兵,而是王上下了死命,若房岭不肯自杀交权,我们必须取他首级回宫复命。不然,临阵脱逃,可是要诛三族的。”
胡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诸位大人不如带兵投靠本王可好?本王能保你们安全无恙。”
陶振思想古板,不懂变通。
在他看来古月既有王登基上位,那就得忠君爱国,没有二心。
陶振对着胡柏行了一礼,“王爷,一马不配双鞍,忠臣不侍二主。更何况,王爷是造反。陶家满门忠烈,对古月君王忠心耿耿,从不曾有过造反之心,所以,恕臣不能听从王爷的命令退兵,但臣也不会归于王爷麾下,还请王爷见谅。”
胡柏见陶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失了耐心的他冷笑一声,“好,既然陶大人愿意死忠王上,那本王也就不再勉强了。”胡柏眉眼阴翳,“直接开战吧!”
胡临语毕,只见胡临抽出腰间配剑,身子一跃而起,剑锋如霜,向高坐马上的陶振猛然袭来。
陶振眼疾手快,他双腿一瞪马鞍,飞身而起,直直躲过了那措不及防的一剑。
嘶嘶~
只听战马一声嘶鸣,鲜血在空中挥洒,一匹黑马倒在地面,长眠不醒。
陶振抽出腰间配刀,刀身如练,刀尖锋利,只见陶振一动大刀,冰冷的刀影从胡柏的脸上划过,倒映出他那张满是杀气的脸。
陶振稳站地面时,胡柏又是一剑,如饿狼扑食般,又快又猛。
碰~
刀剑相交,铮铮作响。
只见胡柏的剑剑气澄澈,剑光四溢,一剑挥舞,如虎啸山林般,天崩地裂。
而老将陶振,虽有春秋,但依旧精神焕发,雄姿英发。
只见他挥刀时,刀意更坚,战意盎然。
陶振转动手腕,刀光如电,刀影绰绰,挥出的刀气凌厉无匹,仅仅只是一刀,便有山崩地裂之势,又似烈火蔓延,直直朝胡柏席卷而来。
胡柏虽是后辈,武功略次陶振,但他练的吸功大法却足以让胡柏在瞬间大败陶振和昌荣。
只要吸功大法吸走两人的武功,两人就会不战自败。
但胡柏却还是选择动用武力去和陶振打斗,而原因却只是因为他想要陶振,昌荣和房岭自相残杀,最好让他们帮自己杀了房岭,这样他就可以打着为雍王报仇的名义,名正言顺接过房岭手中的兵权。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刀气,胡柏假装不敌,他生生挨了这一刀。
“噗~”
胡柏被打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