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也不过是个青涩懵懂的少女,同柴墨峰这家伙整日里拌嘴打闹,互看不顺眼。
哪曾想,某天柴墨峰竟理直气壮地对我说出相似的话来,要我做他的妻子。
我当时那反应,比芷媃还要激烈几分,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还顺带赏了他一个大白眼,气呼呼地转身就走,留他在原地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时光这匹快马,跑得那叫一个迅疾,一不留神,晃眼间便过去了十几个年头。
昔日那青涩的少女、毛头小伙,如今都已为人父母,我的孩子们也都到了天真烂漫的年纪,八岁、九岁、十岁,正是狗都嫌的调皮时候。
家里整日被他们闹得鸡飞狗跳,可看着他们一天天茁壮成长,眉眼间渐渐有了我和小峰的影子,心底那份为人母的欣慰与满足,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这会儿,偏又冒出个韩琉桦这臭小子,扬言要让我家宝贝闺女芷媃做他的夫人。
虽说我心底也琢磨着,往后要是能跟宋家结门亲家,倒也是桩美事,门当户对不说,俩孩子自小也是情谊深厚。
可瞧着芷媃那副不情愿的小模样,我又有些哭笑不得,当真是女大不由娘咯。
我抬手揉了揉芷媃的小脑袋,手感软糯,发丝柔顺,而后笑眯眯地看向宋琉璃,岔开话题打趣道:
“那个宋姐姐,你不打算请我们去你家做客?这许久没走动了,怪想念往生堂里那古色古香的布置,还有你亲手泡的花茶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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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琉璃怀里抱着正扭动身子、试图下地玩耍的小韩琉桦,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漾出一抹轻柔笑意,仿若春日湖面泛起的涟漪,轻声笑道:
“也是哦,你跟小峰也是许久没有去往生堂了,哦,对了,小峰呢?”
说着,还探着脑袋,佯装四处找寻的模样。
我无奈地耸耸肩,苦笑着解释:
“小峰哥哥他呀,如今整日忙于朝堂的事情,早出晚归的,连轴转个不停。
我都好些时日没跟他好好说上几句话了,这不,今天趁着天气好,带着孩子们出来逛逛,他却没那个闲工夫陪我们。”
言语间,虽透着几分埋怨,可眼底更多的还是理解与包容,知晓他一心扑在朝堂政务上,也是为了给家人撑起一片安稳天地。
宋琉璃一双美目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眼眸亮晶晶的,轻轻一笑,佯装嗔怪道:
“哎呀,你就不怕小峰他给你弄出来一个小妾,或者平妻来?虽说小峰向来是个洁身自好的,可这朝堂之上,形形色色的诱惑多了去,保不准哪天就被哪个心思不正的给缠上咯。你呀,可得多留个心眼。”
我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双手一摊,下巴微微扬起,眼神里闪过一丝倔强与果敢,掷地有声地回道:
“小峰哥哥他若是敢这样子,老娘就休夫!可不是跟你说笑,我说到做到的。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一个人了,才不想跟别的女子分享自己夫君的爱。我的夫君,心里只能有我一个,要是他敢有二心,哼,我可饶不了他,定要揪着他的耳朵,让他好好给我解释清楚,要是解释不通,这日子也就甭过了。”
虽说言辞间透着股子泼辣劲儿,可心底那份对柴墨峰的深情与期许,又有谁能看不见呢?
宋琉璃见我这般反应,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微微摇头,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无奈:
“你呀,为什么那么像房玄龄的夫人呢?那可是出了名的河东狮吼,把房玄龄管得服服帖帖的。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你俩感情深,你才这般在意,换做旁人,哪会操这份心。”
我一听这话,瞪大了眼睛,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火冒三丈。双手叉腰,往前跨了一步,气呼呼地说道:
“什么?我像河东狮?你特么的,宋琉璃你才河东狮呢!我这是在乎自家夫君,不想让别人插足,怎么就成河东狮了?你可别乱说,再这么编排我,我跟你急!”
虽说知晓宋琉璃是玩笑话,可被人比作那凶悍的河东狮,任谁心里都不痛快,我这暴脾气一上来,哪还顾得上许多。 宋琉璃见我真恼了,赶忙上前拉住我的手,满脸堆笑,连声赔不是:
“哎呀,瞧我这张嘴,说错话了,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哪是说你凶悍呢,分明是夸你对小峰用情至深,把他看得牢牢的,旁人近不了身。你要是河东狮,那也是只护食的可爱小狮子,专护着自家的幸福。”
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言辞恳切,眼里满是讨好与歉意。 我冷哼一声,佯装生气地甩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