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景春熙确实没受伤后,庄氏才跟她说:“放心,糖霜就是擦破点皮,但是伤口触摸泥土有点脏,已经帮她用水洗了,也敷上了你外祖父剩下的伤药,但是得劝她老老实实在车上待两天才行,刚刚她又想抢着拉车。”
糖霜看见主子就咧着嘴笑,坚持着跳了下来:“其实小主子一被掳走,婢子就甩掉车子,往山这边打了几个滚,只是这路上石子太多才受了点伤,根本就没事。”
“老实点,听我的,这两天不能拉车了。”至于坐不坐车,只能看情况,糖霜的性质她很清楚,只要还能动,让她老老实实只坐在车上两天是不可能的。
用了最好的伤药,看糖霜也没被摔傻,景春熙才回转了头,可是想想觉得糖霜刚刚的话不中听:什么叫做我被掳走?又不是碰到马贼,以为抓压寨夫人呢!
“这车是小纨绔……”四郎嘴快,刚刚说了半句,看见后面骑在马上已经到了面前的那个人,连忙改嘴说:“是陶小少爷跟方主事交涉,赔给我们的。”
果然车子应该已经碎了,景春熙也注意到他们拉的车子不是从京城拉来的那辆。
小北爷爷上前摸了摸,这车比原来的板车小了一些,只是看着很新也很结实,赔这么一辆确实不算亏,要不是这陶小少爷的面子,他们也只能吃这种暗亏,一个铜板都不可能得到赔偿。所以笑着说:“这个车挺好,直接套牛套骡子就可以拉的。”
几个妯娌和姨娘都心有余悸,看到失而复得的家人才心神安定下来。嫡姐一直抱着熙表姐哭,搞得两个小团子看得莫名其妙,但是看各个表情严峻也就乖巧了不少,就想一起逗兔子玩:“啊啊啊!我们的兔子不见了。”
景明珠后知后觉,没看到兔子后呱呱乱叫,巧巧也心情不太好,怕她伤心还抱了一把景明珠,可是并不敢跟着大呼小叫也不敢哭。
车子都散架了,哪里还有兔子的影子?绑了腿的兔子,除非绳子断了逃不然肯定摔死了。
刚刚出事的时候时间太短,她们是迷迷糊糊被抱在大人怀里的,根本就没意识到连她们也差点命丧悬崖,就连车子换了她们也不是太在注意。
黑子本来一直坐在旁边等他的主子下来,这时候已经站到陶金和他那匹马的旁边,看见景明珠的表情不对连忙跑回去,伸手搂住景明珠小手臂安慰:“明珠别哭,改天黑子哥哥再帮你抓一只比那只还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