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姿跟着顾陵离场的时候，顾元霆还想着找宋姿单独聊聊，宋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顾先生，不必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你累我也觉得累，妈妈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再说了，你也不是一个人，你不是还有一个最疼爱的女儿吗？你好好和她去过日子吧！”

顾元霆这一晚上就没消气过，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宋姿，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爸爸。你就是这跟爸爸说话的，你的礼貌教养呢？”

宋姿觉得可笑，顾元霆脸皮可真厚这个时候还摆架子。“我的教养和礼貌只对值得尊重的人，不要说得好像为我付出多少似的。

都说生是欲，养是德。你不过图是一时痛快，提供了一颗精子，怀我的是妈妈，受苦生我的是妈妈，这么多年为我失踪难过的也是妈妈。

至于你，你做了什么，我并不欠你什么，既然早就主动抛弃了我，甚至从来也没有打算认回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拿孝道压我，所以就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叫你一声顾先生，是我素质好了。

还有妈妈，你不要想着要妈妈原谅你，从你包养那个女人，选择包庇她，甚至隐瞒真相将顾霜这个私生女抱回顾家，眼睁睁看妈妈为了我的事痛苦那么多年，你就没有资格让妈妈原谅你。

如果你实在妈妈的苦楚，你就设想一下，如果你被欺骗那么多年，最后发现顾霜不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想呢。还会原谅你那个初恋和顾霜情同父女吗？如果你能做到，那么我敬佩你是个男人。”

宋姿觉得男人真是犯贱，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顾元霆做了那么多恶心事，明明之前就三心二意，结果现在离婚了，突然发现放不下宋苑。想和宋苑和美的过日子。

凭什么男人做错事，一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就可以揭过所有点过错。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过错道了歉就可以被原谅。

宋姿言辞犀利，到底还是心中理亏，顾元霆阴沉着脸，即使心里气得慌，到底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夜里风大，耐心的等宋姿说完，顾陵脱下外套披在宋姿的肩膀，没有理顾元霆投过来的视线，温声对宋姿道。

“嘉嘉，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站在顾陵的角度，顾元霆没有对不起他，所以他不好说什么，但他也别想让他帮着他取得妈妈和宋姿的原谅，这对宋姿和妈妈来说都得一种伤害。

宋姿点点头，不再看顾元霆，两人上车离开。

顾元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其他……